萧雄被指得本能脱口:“人不是我杀的,我还学不会这景教绝学二元神功,你也太高看我了。”
“哦,你不会,那景教之中谁会这二元神功?”
萧雄、苗娴、邱灵甫不由而同的望向宫秋上阳,景教上下唯有大日明耀王和教主修为较高学得这二元神功。
谢傅却故意看向初月:“月王,人是你杀的?”
初月仍傲的不想应话。
萧雄说道:“月王从来没有学过景教绝学。”
谢傅说道:“说不定月王偷偷学,没让你们知道。”
若是别人说这话,此刻已经死了。
萧雄略微尴尬道:“月王看不上真寂无元心法,也看不上景教绝学二元神功。”
谢傅笑道:“如此说来,般山道长就该死在景教教主手上。”
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宫秋上阳,谢傅偏偏不提宫秋上阳。
铁证如山,容不得狡辩,宫秋上阳干脆爽快承认:“不错,般山道人是死在我的手上,这又如何,我想杀谁就杀谁。”
青海道人怒指宫秋上阳,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来。
谢傅心中莞尔,狐狸上勾了。
无需谢傅指示,李徽容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般山道人身上还有隐剑之伤,他是先伤在隐剑之下,后死在二元神功,也就是说当时杀他的是二个人。”
众人听到这里哗然,隐剑可是西域绝学,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就有人与西域势力勾结,残害儒释道三门弟子,而这个人显然就是刚刚承认杀害般山道人的宫秋上阳。
如果真的这样,宫秋上阳刚才一番为了光复景教才与西域势力勾结就不攻自破,他的目的和居心就值得推敲了。
谢傅笑道:“李小姐此言差矣,也可以是一个人,同时身负隐剑和二元神功二门绝技。”
李徽容微微一笑:“抱歉,我虽然一直怀疑景教日王是西域派来潜伏在大观国的奸细,可是我拿不出证据来。”
这时林定波朗声道:“神武阁
谢傅嗯的一声:“近二十余年,北狄国力强盛,西域小国几乎尽被横扫,大有一统西域的趋势,却不敢进犯中原一步,大概是畏惧我中原神武,这么判断的话就可以理解,北狄意在挑拨嫁祸,让我们中原武道自相残杀,不管宫秋上阳是不是西域派来的奸细,大家都需要放下仇恨,止戈求和,切不可中了敌国奸计!”
还未有真正结论,谢傅就先行断言,这大概就是强词夺理。
苗娴、萧雄,邱灵甫同时看向宫秋上阳,他们一直都知道教中有叛徒,却从来没有怀疑到日王身上。
萧雄朗声责问:“日王,你是不是叛徒?”
初月也朝宫秋上阳望去,这一眼足以让宫秋上阳胆裂魂飞,
萧雄三人气急败坏,怒呼其名:“宫秋上阳,你这个叛徒!”
宫秋上阳不惧三人,唯惧初月一人,目光死死盯着初月看,待见初月垂眸,心知初月已经做了决定,朗声说了一句西域语。
众人虽然听不懂宫秋上阳说的是什么,西域奸细身份却确认无疑。
谢傅笑道:“我来翻译一下,他说:还不助我一臂之力!”
有人做出回应,声音遥遥传来,说的也是西域语。
包括林定波在内的一众神武阁的人异口同声:“罗剑隐!”
宫秋上阳闻言,脸色一变。
谢傅开口:“那人说:右人,你为国捐躯,我会禀报主子,为你立碑!”
“日王,是右人还是右士?我这西域语也不是很精通,你能为我释疑吗?”
初月娇叱:“出来!”
说罢抬臂,只见远处林木晃荡,只听一声痛叫,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众人视线,很快就又化作流星遁走。
林定波朗声道:“他就是罗剑隐!”
初月也不追赶,目光睨向宫秋上阳:“上阳,念在相识一场,你自己动手吧!”
宫秋上阳扣紧景教圣女要害,冷声说道:“月王,你别逼我!”
“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
初月说着拂袖,景教圣女的身体竟从宫秋上阳手上脱手飞离,骇然之际见初月身动,单臂全力一击:“二元神功!”
初月人至,两人单掌相抵瞬间,宫秋上阳被轰成血渣。
众人骇然,景教日月双王齐名,日王地位犹在月王之上,却不曾料到两人差距竟如此之大。
初月衣裙面容沾血,更添几分狰狞可怖,所有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唯有心跳怦怦。
阔大的广场气氛异常肃寂。
谢傅呵呵笑道:“奸细已除,这误会也澄清了,全是这西域奸细搞的鬼,也无需我为大秦景教正名。”
这时再不表示更待何时,林定波道:“敌国北狄狼子野心,意图让我中原武道自相残杀,林某回去之后,自当禀报圣上,好让圣上小心提防。”
林定波这话已经说得不是很委婉,有求和之意。
今日看见月王神威,没有人愿意树立这样一个敌人,这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就看人家给不给了。
谢傅看向青海道人,意思似乎在说,道长,你想死在这里吗?
青海道人岂能不领会,朗声说道:“我回去之后,定向宗内长老澄清误会,免得错过好人。”
青海道人这话说的就更软了,初月杀了宫秋上阳,报了般山师叔之仇,说来敖宗主也是死在宫秋上阳之手,却是对景教月王心存几分感激。
李徽容微微笑道:“与各大望门名阀的恩怨,就由我去游说吧。”
虽然都有心下台,可毕竟是曾经的生死仇敌,景教这边众人却均冷着个脸,不肯暖色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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