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伯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下午就去一一走动,把人全给带回来。”
谢广德见了,心中暗暗点头,嗯,混小子有点当家做主的样子了,不错不错……
杂事说完,谢傅问道:“爷爷,你急召我回来,有何要事?”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是不是与王阀王婉之订婚了?”
谢傅一笑:“爷爷,你没被吓到了。”
谢广德沉声道:“我当然被吓到了,前兵部尚书王君衡代表王阀上门来了。”
谢傅一讶:“王先生来了吗?”
王君衡在王阀的辈分很高,依辈分谢傅要叫一声祖伯,不过小韵却让他暂时不用这么叫,叫上一声先生即可。
谢广德道:“人家来提前打个招呼,准备商讨两家婚事。”
谢傅问道:“商量到哪一步了?”婉之丧父,需要守孝三年,目前只是订婚,真正过门还需二年多后。
谢广德道:“还没开始商量了,就给僵上了。”
“这是为何?”
谢广德沉声道:“为何!伱在苏州有未婚妻,王阀又有一个未婚妻,你让老子怎么给你搞。”
谢傅嗯的一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以前他想着一起娶就是,不过如今落实在谢家来,确实有点棘手。
谢广德问道:“你什么意思啊,到底想娶谁啊?”
谢傅笑笑不答,全伯不忍谢傅为难,开口救场:“大家也一时犯愁,霍老爷给出了个皆大欢喜的主意,两家都娶。”
谢傅闻言兴奋:“真的吗?王先生同意吗?”
谢广德道:“王君衡听我家要拒婚,免为其难答应了,现在的问题是谁是妻谁是妾?”
谢傅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谢礼说道:“傅,兄长先给你透个底,我是绝对不允许鹤情当妾受委屈。”
谢广德虽然还没见过澹台鹤情,但是心里也挺喜欢这个叫鹤情的女子,而且谢礼也说的在情在理。
可王阀真的让人望眼欲穿,就算他们忍痛抛弃王阀这门亲事,可小小一个谢家承受得了被王阀报复的后果吗?
这事情不可谓不为难,一时没有主意,谢广德气得又揍了谢傅一下:“让你风流,现在惹祸上身了吧。”
见谢傅还是不说话,谢广德耐心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傅道:“我谁都不想委屈。”
谢广德道:“你这不是跟放屁一样,老子是问你,你想让谁当正妻?”
谢傅淡道:“先娶鹤情吧。”
谢广德吓了一跳,谢礼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谢傅应的如此果断。
谢傅见两人错愕,笑道:“怎么了?”
谢礼沉声道:“很好!”
谢广德却问出关键要害:“那王阀怎么办?”
谢傅淡道:“王阀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
谢傅已经与婉之商量好了,婉之也不是个俗人,困于俗规,两人也没必要为了俗矩,为难自己演一出戏给别人看。
谢广德无奈道:“这算什么馊主意啊,王君衡听你这么说,还不拔出剑来,一剑把你给宰了。”
谢广德这会也没有心情:“好了,酒不要喝太多了,一会还要介绍客人给你认识。”
大厅里,谢广德正与王君衡、顾权欣赏那株宝光闪闪的芝兰玉树。
见多识广的王君衡啧啧称奇。
本身就是徽州首富的顾权也惊叹此宝是无价之宝。
谢傅沐浴一番,衣冠整齐来见。
顾权终于见到这位谢家二公子,风姿雅,品行高,艺业勤。
心里说不出来的喜欢,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感觉比谢礼还要更胜一筹。
心里更想将女儿嫁给这位二公子,只是这二公子已经有两门亲事缠身,他自然无法再掺和,只能暗叹可惜。
谢广德隆重的将谢傅介绍给顾权认识。
早些时候爷爷已经稍有说明,徽州顾家家主顾权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商讨两家百年之约。
当年顾权可是瞧不起他谢家,不管是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谢傅都当敬需敬,恭恭敬敬道:“谢傅见过顾叔叔。”
顾权听见谢傅如此称呼,却是一愣,两家虽是世交,到这一代平日里却没有什么交往,初次见面,谢傅这个称谓显得过于亲近,不过顾权心里却很高兴。
呵呵笑道:“谢傅啊,你要是这么称呼的话,那应该叫我一声祖叔叔。”
谢傅一讶,望向爷爷,谢广德点头笑道:“我与安中兄平辈,依照辈分讲,傅儿你应该这么叫。”
谢傅立即改口:“祖叔叔。”
顾权哈哈大笑:“把我都给叫老了,我都有点后悔拿辈分说事,这样吧,各叫各的,谢傅,你叫我一声叔叔就好。”
“恭敬不如从命,侄儿见过顾叔叔。”
顾权笑道:“不必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谢广德又介绍起王君衡来:“这位是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