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婆对着谢傅叮嘱道:“新郎官,一会到了客栈,你再换上衣装,戴上头冠。”
谢傅点了点头。
仪婆吩咐完了之后,快步跟上迎亲队伍。
白舍鸡这会才从远远走近过来,“恩公,这是我在鹦鸽镇所能找到最好的仪仗,还可以吧。”
谢傅点了点头,他本来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态度,让小韵欢喜一下,没有想到白舍鸡会办的如此正式隆重,好像他跟小韵真的在成亲一样。
既然如此,就错打错着,一切按真的来,让小韵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妻子。
“白大哥,现在迎亲队伍到哪里去。”
按照道理是接回家去,不过他在鹦鸽镇并无府邸,这支迎亲队伍自然也不可能行到千里之外的金陵去。
白舍鸡笑道:“我包下福喜楼客栈,晚上你与仙子就在福喜楼过洞房烛夜。”
说着略带遗憾道:“不过没有宾客为你贺喜,就是显得冷清。”
崔有容众人这边快步走近过来:“好弟弟,怎么回事啊。”
刚才的场景把众人看得一愣一愣,云里雾里的,怎么司马仙子就被人当做新娘子接走了。
谢傅这会就当真成亲来办,笑道:“有容姐,你还看不出来吗?弟弟我娶新娘子了。”
崔有容狠狠的愣了一下:“太突然仓促了吧,我这个当姐姐一没盛装打扮,二没给你备上贺礼。”
谢傅突然想到白舍鸡刚才说没有宾客,这几位姐姐不就是宾客吗?这些武道朋友不就是宾客吗?
“有容姐喝上一杯喜酒,为弟弟贺喜就是,至于其它繁文缛礼一切从简。”
崔有容道:“那怎么行,我可是你姐姐,别人可以随便,我却不能随便。”
叶结衣皱起眉头,拉了拉谢傅的衣服,道:“太寒酸了,你看你这个样子浑身是血,哪有半点当新郎官的样子,不成!”
谢傅哄道:“好姐姐,今晚是我大喜之日,你们皱眉什么?”
叶结衣道:“姐姐先跟你道一声喜,不过你这婚事办成这样,姐姐我受不了。”
说着巡视这荒郊野外,有银子一时也不出去啊,而且新娘子都上轿了,时间也太仓促了。
崔有容拿主意道:“先到秋六娘客栈准备一下。”
谢傅道:“不必这么麻烦吧。”
崔有容凛容道:“弟弟,今天你可是当新郎官,寒酸也就罢了,你看看你这衣装成何体统,就这么把婚事马虎帮了,我们几个姐姐一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先回秋六娘客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谢傅也觉有理,点了点头。
紧接着朗声对众人说道:“今天大伙可否商脸喝谢某一杯喜酒。”
卧龙喜道:“哎呀,那是求之不得啊。”
一众人纷纷附和。
时间紧凑,刚到秋六娘客栈,崔有容这个当大姐的立即安排事宜:“老三你先去给弟弟洗澡,老二,老四你跟我给弟弟准备衣装头冠红……”
崔有容刚刚吩咐完,谢傅便被苏浅浅拉着上楼去,还真会挑,挑了秋六娘以前居住的房间。
秋六娘以前的两个跟班,嘴里不满的嚷嚷着,奈何对方人多势众。
闻人翎直接拿出一锭金子:“什么屁话都不要说,外面蹲去。”
两人接过金子,立即闭嘴,乐呵呵的走出客栈。
三女打开全部的包裹,包括女子的贴身衣物,一堆红红绿绿的衣衫。
崔有容道:“把红的全挑出来。”
三女也不管是衣裙还是抹衣,只要带红的,全部挑出来,就是图个吉祥喜庆。
叶结衣拿起自己的红彤彤的抹衣,“我来给弟弟剪个喜字。”
这件抹衣上面的刺绣精致生动,出自名秀之手,更是上好绸缎所做,一看就价值不菲。
叶结衣却一点都不心痛,拿起剪子,心灵手巧的剪出一个喜字来。
紧接着又拿出针线来,将剪边一针一线缝合。
作为名门小姐出身,这女红是必不可少的基本功,所以此次出门,这些剪刀,针线器具也一并带在身上,此刻倒是派上大用处。
崔有容挑了一件红色纱裙,做起大红来,崔家是大观国九姓十三望之一,崔有容作为崔家女,心灵手巧,针线功夫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就是闻人翎来自祁连山下闻人牧场,骑马御马她在行,这针线活却一点不会,站在一旁干着急:“大姐,老四,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崔有容额的一声:“对了,老二你挑匹最俊的马,把马洗干净,一会让我们的新郎官骑大马过去。”
闻人翎一听有事做了,欣喜应道:“好,就挑我那匹胭脂马!”
待闻人翎走了出去,叶结衣低声道:“老二那匹胭脂马,连我们都不给骑,给好弟弟骑却犹豫都不犹豫一下。”
崔有容微微一笑:“老四,我们一生总会遇到一个人,分量远远超过自己,甚至连那些不可让步的原则,都瞬间荡然无存。”
叶结衣道:“我从来没看见她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崔有容道:“好了,我们在老二面前少提这些敏感话题,老三傻乎乎的,有时候说漏嘴,你要负责给她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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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两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