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结界相连着的谢旌倒在地上,面色变得十分煞白。
青天鸾唳萦十里,王阀四颜青红皂白的青鸾。
不见其人,一箭之威竟就能射破谢旌布下的结界。
有此一将,就足以傲啸一方,何须四人。
张凌萝嘻嘻一笑:“多谢王先生。”
王婉之似无心力多应话,其实在落轿那一刻她睁开眼,之后眼眸一直微微半垂着,看向陆姿,轻轻道:“谢夫人,你照顾好廷主,其它交给我。”
这时谢傅才对着王婉之叫了一声“兄台。”
语气带着几分叙旧,又有几分歉意。
王婉之微微看了谢傅一眼,就收回眼光。
张凌萝嘻嘻笑道:“谢叔叔,你瞎了眼吗?”
就在这时,谢傅体内的寻脉符有了异常,只觉有一团气从玄关一窍冒出,瞬间弥布周身,整个人如身处熔炉焚烧一般,十分难受。
这种就感觉恨不得跟前有个女子,抱腰发泄蹂躏,如慢上半分,就要脑炸而死。
天脉者!
王婉之是天脉者!
张凌萝突然感觉谢傅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微微一讶。
紧接着谢傅竟从背后将她搂住,双手对她一顿猛揉。
张凌萝惊讶,忘记反抗,竟脱口问道:“你干什么?”
呼呼气息近耳,谢傅头竟贴在她的肩上对她咬耳,真的是咬,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上突然趴上了一只发情的公猪。
张凌萝反应过来,将谢傅震开。
跌倒在地上的谢傅立即站起,刚要朝张凌萝靠近,突然却又停了下来,这时却是王婉之已经与他有了一段距离,不再受她影响。
谢傅定神,竟是这般厉害,一副要把她马上办了的激动,一刻都不能等,真不的知道明老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谁受得了啊,只怕最厉害的春.药都不至于如此厉害。
张凌萝见谢傅面红如赤,讶道:“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人对你施了动情真言吧?”
说着目光巡视四周,最后落在已经走远几丈的王婉之身上,这时能这般无声无息瞬发的就只有王婉之了。
该不会恼他刚才那声兄台无礼,略施小惩吧。
刚好这时王婉之似听到动静,回头朝谢傅身去望去。
谢傅似怕了王婉之一般,竟连连后退数步。
这一幕落入张凌萝眼中,更笃定刚才就是王婉之施了动情真言。
张凌萝走近对着谢傅嘻嘻笑道:“什么滋味啊?”
胡地全目瞪口呆,原本他还以为张凌萝受到侮辱之后,要挥剑斩下谢傅作恶的双手,怎知张凌萝却是一副很受用,还与谢傅调情的模样。
谢傅定神说道:“刚才……”
张凌萝嘻嘻笑道:“我知道,谁叫你如此无礼,这些知道滋味不好受了吧。”
胡地全只觉这话就是在打情骂俏,难道张凌萝真的如此放.荡,心中倒是生出想试一试的蠢蠢欲动。
这时王婉之脚下竟绊倒东西跌倒,众人只觉怪异无比,却没有上前搀扶的勇气。
王婉之盛名在外,可她这副弱不胜衣的模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这时张正阳的声音传来:“不好,要成魔了。”
只见阵内盘坐三人,面容又红又青,表情扭曲。
这时王婉之却已经重新站起,双手拈指掐诀结印,交叉置于身前,手印快速变换。
随着王婉之手印快速变幻,身体泛起焰焰红光。
结界内那嗜杀的魔人顿时跪地,似乎十分痛苦,身体开始扭曲哀嚎起来。
张凌萝轻轻道:“手印真言,真是大开眼界啊。”
心轮连手,唯有开了
由此可见,王婉之的文道修为至少已经是正玄境界。
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如此境界,真是百年难遇的天纵之才,难怪文圣老人家要亲自三临王阀。
与此同时梵梵元音从王婉之口中念出,低梵之音弥布萦绕整个天地,让人心头莫名安宁平静。
结界内盘坐表情痛苦扭曲三人,似得到安抚,表情开始平静下来,那又红又青的面容开始慢慢褪去。
谢傅望向王婉之那弱不胜衣的安宁背影,心中崇敬无比,只感她有如佛门高僧,虽不能飞天遁地,却有降妖伏魔之能。
朱九春骇然道:“竟能祝词真言和手印真言同时施展,闻所未闻。”
谢傅问道:“很难吗?”
张凌萝给了谢傅一个白眼,“脉轮一体,一心两用,你说难不难?”大概认为谢傅无法理解,补充道:“一把琴弹奏两首曲子,你能做到吗?”
琴弦只能发一音,如何能作两曲分,谢傅完全想不通个中道理。
张凌萝仰慕道:“传奇就是传奇,能做到凡人不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