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门口处。
传来几声隐忍的闷哼声。
云锦感应到，顾景鸿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她即刻走出门。
顾景鸿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他目光血红，手紧紧扣在地上的泥土里，他太过用力，导致指甲处，都已经被扣得鲜血淋漓。
云锦立刻反应了过来。
顾景鸿的血气决，发作了。
要压制血气决，就得喝新鲜的血。
人血兽血，都可以。
顾景鸿以前是靠着购买兽血熬过一次次的发作。
但成了云锦的仆人之人，他都是生生熬着，已经没有没有碰血液了。
上次被叶丹霞激发了几次，好不容易压了下来，这几个月，他几乎不敢动用灵力，但时间太长了，哪怕不动用灵力，也是压不住了。
“主人。”顾景鸿看见云锦出来，脸上露出一个惶恐的事情：“主人不必管我，我这就努力压制！”
他疼的青筋暴露，但说话的时候，却十分平稳，甚至还努力朝着云锦露出了一个微笑。
顾景鸿知道。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陋。
他也不想让云锦看见他这幅模样……
可是……
那种想要吸食鲜血的渴望一层层地泛上来。
他努力控制，却根本控制不住。
被主人看见了他这副模样，他会不会……又一次被抛弃？
这一次，血气决发作时候的痛苦都下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
他不想被抛弃，真的不想！
云锦看着努力忍受着痛苦的顾景鸿，心情也有些复杂。
前世，她受了顾景鸿不少折磨。
这一世留了顾景鸿一条命，除了想要折磨回来之外，还有一点，他前世死于屠魔。
因着这一点，云锦才没有杀他。
现在。
这个前世折磨她许多次的人，在她面前，卑微地像是一条狗。
然而。
她开心吗？
倒也未必。
她又不是变态，折磨他人，并不能让她有任何愉悦的感觉。
云锦静静地看着顾景鸿。
她在思考。
要不要救他。
若只是为了折磨他，然后报前世的仇，几个月下来，倒也差不多了，云锦也没有了继续跟他玩耍的心思了。
玩够了，她大可以用契约随意杀了顾景鸿，或者干脆不管他，让他死在血气决的反噬之下。
“主人，不要看我，我现在不好看。”顾景鸿挣扎着，有些讨好地说道。
云锦看着他这副模样，许久，叹了一口气。
她缓声说道：“顾景鸿，我定是要成仙的，在我成仙之前，你为我奴仆。等我成仙，我放你自由。如此，我们之间，便算两清。”
两清？
怎么能两清！
顾景鸿心生惶恐：“主人，你不必放我自由，顾景鸿这一世，都是主人的奴仆。”
云锦只当是顾景鸿在故意讨好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她淡然说道：“你的血气决，我可帮你解开。但这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得想办法还我。”
“怎么都可以。”顾景鸿赶忙说道：“我这条命，本就是主人的。”
云锦不理会他，她心里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系统，简化血气决。”云锦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