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而无功之后,燕阳颓唐地坐在地上,心里憋屈得很。
在这个看似平常的世界上,终究还是存在他无论如何都对付不聊高人!
而作为一个身负责任感的人,他又不能放任这一甬道放肆地继续抽取弱水界原本已经非常稀薄的灵气。
思忖再三,尝试再三,燕阳终于成功地进行了一个巧妙的设置,将聚集在这里的灵气的绝大部分引向别处,而不是涌进这诡异的甬道。
这看似简单的设置,其实颇为耗费心神。
他目前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在甬道周围摆放了些明显的标志以防他人误入之后,燕阳继续前校
前方的路并无太大阻碍,所遭遇的无非是些凶猛的禽兽,其中一类猛禽很像伏乞皇朝所豢养的赤足乌,它们尽管攻击力十足,可是在燕阳面前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是被虐杀,就是被吓跑。
另有一些令人生畏的毒虫,燕阳则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吸收、炼化了。
行走三日之后,燕阳出得牛虎坳,踏足弱水帝国东部领土。
这里的人烟比西部更为稠密,景象比西部更为繁华,熙熙攘攘的往来行人甚为喧闹。
一些人看到燕阳从牛虎坳出来,好似看到了怪物,一个个瞪大眼睛,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那些为人老成的顾自好奇地盯着,一言不发。一些为人毛糙的,则纷纷趋近前来,开口打问。
“哟嗬,壮士,你果然是从牛虎坳出来的?”
一个卷发青年问道。
“你都看到了,还问!”
燕阳对卷发青年的轻浮样貌有些看不惯,回答得也不甚耐烦。
另一个青年问道:“壮士,那牛虎坳里头凶险得很,常人不敢轻易涉足,你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敢在里头走一遭?”
青年话音刚落,当即遭到旁边一个中年饶训斥:“我歪鼠,你这刺挠饶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个青年壮士既然能够从牛虎坳里头活着走出来,明人家不但自己有胆,而且有一身高深的武艺,里头的牛鬼蛇神奈何不了他分毫。你要是不服,我借你几个胆子,你敢进去试试吗?”
那名唤歪鼠的青年被中年人训斥一通,嘴上却是不服气,怒哼哼地回怼:“呸,米大缸,你这样的胡话作甚?你胆子壮,自己进去走走便是,你歪鼠爷不想要你那针尖大的栓!”
二人话不投机,先是吵嚷起来,随后厮打在一起,揪头发扭耳朵不了。
燕阳看那米大缸为人正气、歪鼠行事歪憋,并且这件事因他而起,有意给歪鼠个教训,于是阔步上前,横腿直扫,将歪鼠踢倒在地,随后扬长而去。
歪鼠正在奋力跟米大缸争持,倏然被燕阳猛踢一脚,当即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指着燕阳的背影恶骂。
米大缸喝道:“呔,不知好歹的二痞,赶紧闭嘴吧!适才若非壮士脚下留情,你整条腿已经废了,还是给自己留条命的好!”
众人也纷纷指责道:“歪鼠,你这随处轻贱的毛病是得改改了,不然的话,准保惹下大祸患,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歪鼠一边哼哟着,一边死鸭子嘴硬:“你们这些势利的家伙,为什么偏偏向着一个外人?老子就是轻贱了,他能拿我怎么着?他踢我一脚,久后我一定还回去!”
话音方落,众全听耳边响起呼啸声,又见一股破空的气流直奔歪鼠屁股而去,都不由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却见歪鼠脑袋一歪,昏死在当地,身子像老鼠一般蜷缩着。
那道流光,杀伤力很强。
震撼之中扭头看向燕阳的背影,却发现人家已经走得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