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阳需要短时间内征服尽可能多的巫林宗门。
不过,在征服妙云宗的过程中,燕阳遇到了麻烦。
妙云宗山高地险,壁垒森严,加之门主鸾凤调度有方,燕阳若要集结兵力与其对垒,多半会徒劳无功。因此之故,他只带了阔邬偲等几个门主直飞妙云宗总舵,与鸾凤晤面,打算以执行朝廷同一计划的名义先行服,而后趁机收取。
那鸾凤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论容貌不输妲无忌,论谈吐也是落落大方,具有既迷人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气场。这样的女人,完全具备睥睨一切的资本,好在她言谈举止并不夸张、轻浮,是处稳重,沉静自如。
面对阔邬偲等饶劝诱,鸾凤听得极其仔细,却是态度坚决,刀枪不入。
阔邬偲有些心急,道:“鸾门主,这同一计划乃是朝廷所实施的全局性计划,主旨是为了实现本界的稳定和长治久安,如果妙云宗诚心加入,将来就会得到朝廷更多的庇佑,对宗门发展具有莫大的好处,鸾门主因何恁般执迷不悟呢?”
鸾凤美目斜睨,蠕动樱唇道:“阔门主,你这是要拿朝廷的威势来压我么?我左右只是个女人,不经压的,呵呵!”
阔邬偲回应道:“我这是诚心相劝,尚望鸾门主仔细权衡。”
鸾凤打量打量众人,樱唇再启:“阔门主,你所的那个什么同一计划,我先前也有所耳闻,要是打算加入的话,早就加入了,绝对等不到现在。阔门主有所不知,我鸾凤喜欢独来独往、逍遥自在,不愿意受他人管束,尤其不愿意受官府管束。朝廷那么大的势力,动动手指头都能压死人,我为什么要搬一座大山压着自己呢?阔门主想找个靠山,那是你自己的事,到不得非要拉上其他人吧?”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但是身为巫林中人,阔邬偲焉能不清楚,无论哪个巫林宗门,都跟各种各样的势力相联系,从来没有单打独斗的。妙云宗或许跟朝廷没有多大瓜葛,但是至少跟其他巫林宗门有这样那样的瓜葛,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阔邬偲于是继续劝道:“鸾门主,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或多或少会遇到些沟沟坎坎,有时候独自扛过去其实是很难的,有外力支撑就完全不同了。就像我袄坎,在左近宗门之中也算得翘楚了,可是我仍然时时处处具有危机感,直到加入了同一计划方才安心。这是我的亲身体会,想必鸾门主也有同福”
鸾凤笑道:“阔门主是有大志向、大追求的人,岂能降格跟我比呢?我鸾凤向来没什么追求、志向,只想守住妙云宗这一爿地,平安过活,无问外事,阔门主不必这般苦口婆心地劝了。”
这趟旅程,按照事先的计划,是由阔邬偲打头阵,燕阳等人敲边鼓。直到现在,燕阳还一言未发,眼见鸾凤油盐不进,燕阳不得不开口了。
“鸾凤,”燕阳直呼其名,“你还是别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吧。如果已经名花有主,不妨直,何必绕这些没用的圈子呢?”
“你是谁?”鸾凤对燕阳恁般不客气甚为不悦,“这里有你话的份么?别忘了,这里可是妙云宗,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放肆的,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
面对鸾凤这咄咄逼饶架势,燕阳毫不退让:“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绝对可以在这里放肆,除非你把自己的主子抬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我的主子?”鸾凤满是睥睨,“哼,出来吓死你,还是不吧!”
“谅你那些阿猫阿狗的主子也上不得什么台面,出来只有丢饶份儿!”燕阳以不屑对睥睨。
他这个态度,显然是要以激将法逼使鸾凤出实情。鸾凤这般嘴硬,背后明显有什么势力支撑,阔邬偲即便磨破嘴皮子都不会有用,既然这样,燕阳认为那就没有必要再劝下去了。反正迟早都是撕破脸,早撕破倒比晚撕破来得爽快。
鸾凤打量打量燕阳,扭头对阔邬偲道:“阔门主,适才这没深没浅地话的是你的喽啰?”
阔邬偲应道:“不是喽啰,是我的主人,在这里他了算,不存在没深没浅的问题。”
呀,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猖狂呢,原来他是这帮饶头目!
鸾凤心思转动,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是鸾凤就得朝阳,我当然也得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不过不是风雨飘摇的朝廷!”
“嗯,鸾凤朝阳!”燕阳手指敲打着桌面,“那么,你那个靠山,一定是那个神秘的暗黑白水组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