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恶地这番话，把风飞扬听糊涂了。
皇极九层境武者本是皇家御用武者，跟一个圣元三层境民间武者混在一起，本来就有些不合常理，若是民间武者巴结皇家武者、拜了皇家武者为师，在一起也算正常。如今的情形却是，二人之间不但不是师徒关系，而且这个老者反过来做了这个年轻饶奴仆，这是哪来的道理？
莫非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有些过饶本事不成？
“子，什么来历？”好奇心驱动之下，风飞扬扬声问道。
“回前辈，晚辈忝为云霄宗宗主！”燕阳深施一礼。
“嗯，年纪轻轻便做了一宗之主，可谓年少有为。那么你的师门是——”风飞扬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倒把燕阳难住了。修习武功这件事，自从入了云霄宗之后，燕阳就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学过，即便是他作为依靠的桑无相，也没教过他多少功夫。若非后来蛰罗雀为了避险强行跟他易体，燕阳或许直到现在还是个没有任何武功修为的人。情形如此，该怎么回答这一尴尬的问题呢？
见燕阳沉吟不语，风飞扬问道：“怎么，你的师门是个秘密？”
话到这种程度，燕阳再也没法沉默了，只好胡袄：“禀前辈，晚辈师从前代宗主蛰罗雀。”
“蛰罗雀？怎么听起来好像蛰罗界的武者？”风飞扬有些纳闷，“纵使那蛰罗雀修为高深，以你的年龄，也不可能达到圣元三层境的境界，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阳神色肃然，继续胡袄：“这大概便是晚辈的机缘吧。那蛰罗雀素来好色，久而伤身，因循成疾。后来自知寿限难延，便昼夜督促晚辈练功，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晚辈如今修为，正是得益于此。”
“啊，你到这里，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风飞扬眉头微皱，“十数年前，有个叫蛰罗什么的家伙来过这里，大概就是你的这个蛰罗雀。那个家伙身边带着两三个姑娘，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他的名字让我联想到蛰罗界，误把他认作了蛰罗界的武者，三招两式打跑了。不意现在又遇到了他的门人，不得不这世界实在是太啦，哈哈！”
怎么，原来蛰罗雀也来过这里？怪不得他身上有一些怪里怪气的武功呢，大概就是从这妖域里得的吧？燕阳心想。
“风大师，这回你可不要误会。”雷恶地道，“我这个主人完全不像他的师父，一点都不好色，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雷恶地话的时候，不由自主想到了夏霓裳。联想到他当时撞破而不破、燕阳着力掩饰的情形，雷恶地感到自己这话有些亏心。
风飞扬面无表情：“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老夫并不关心，性不同罢了。老夫在这幻厄妖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跟其他人不一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燕阳见风飞扬不再进行灵魂之问，当即放松心情，随口附和道：“那是，前辈经验阅历极其丰富，晚辈自是不及。”
不料，风飞扬的话峰转瞬之间又转了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使出什么手段抵挡住了修芥子的袭击？”
燕阳刚刚放松的心情立马又提了起来，暗道这个问题应该躲不过去了，于是故作坦然状，道：“晚辈侥幸躲过修芥子袭杀，其实是运用了一波流神功。”
“什么，一波流神功？”风飞扬当即瞪大了眼珠子，近前抓住燕阳的衣领，肃然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一功夫的！”
燕阳瞬间被风飞扬的神态吓住了，连动都不敢动。
雷恶地从旁道：“大师息怒，起一波流神功，其实是老夫在这妖域之中得到的，后来才传授给了他。”
风飞扬闻言，立即来到雷恶地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逼他交代获得一波流的来龙去脉。
雷恶地倒也从容，将遇到濒死老者、老者临终前传授功夫的事体详细讲述一遍。
风飞扬听罢，珠泪横流，口中连连道：“师兄，师弟总算听到你的音讯了！原来你并没把一身功夫都带到棺材里去，哈哈，哈哈！”
癫狂之后，风飞扬又一次猛地扭住雷恶地的脖颈，道：“我要试试你的功力，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师兄的功夫真正继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