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漫漫也是我的队友啊。”陆尘低头叹息一声。
“我知道，别多想。”
库洛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闭关这段时间，周芷若已经出关了，你去见见她吧。”
“决战，差不多要来了。”
“仔细捋一捋手中的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打出来的。”
“这一次田三九应该是彻底死了，我们可以跟祂放手一搏了。”库洛洛道。
陆尘点头，他闭关前就察觉到昆仑山上的田三九消失了，现在黄帝精血内的田三九也没了。
算是彻底的，干掉了田三九。
一直悬在心头的利剑，终于消失了，他可以放心的，跟祂拼一把了。
至于牌。
陆尘想了想，觉得自己手上好像已经没什么牌可打了。
刚出关的陆尘浑身黏腻腻的，他去洗了个澡，然后便去见周芷若了。
等陆尘走后，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悄然走进了库洛洛的房间。
这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凤姨。
凤姨意味深长的看向库洛洛，问道：“想好了吗？”
陆尘闭关时，凤姨让小凤凰告知库洛洛，想见他一面。
然后凤姨就赶来了昆仑山。
两个人谈完以后，就再也没见面。
如今大战在即，凤姨需要从田三九这儿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凤凰啊，应该是我问你想没想好吧？”
“这件事情办与不办，对我又没有损失。”
“不是吗？”
库洛洛坐到书桌后，从魔法书里掏出了九张塔罗牌，平铺在了桌子上。
凤姨走到桌前，伸出白皙的小手，随意抽起了一张牌翻开。
塔罗牌上画着一幅画。
那画里，山河俊美，城池雄伟，城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画的右上角，一只凤凰展翅翱翔，此刻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飞出了塔罗牌。
似乎是这塔罗牌不够大，没能把凤凰全画出来，也或许……这就是未来！
库洛洛的塔罗牌一向很准，哪怕是大虞的遮天神算，他也不觉得比自己厉害。
他拿着那张牌仔细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说真的，我很佩服你们这些人，只要你点头，我愿意拼一把，但我说实话，小凤凰就没必要了。”
“差她一个，我怕失败。”
“那就失败呗，人也好，兽也好，不能太无私了。”
“要是凤凰一脉自你断绝，十年后，百年后，或许人类还会记得你们的贡献，可千年后呢？万年后呢？还会有人记得凤凰吗？”
“也许会，但绝对不多。”
“让小凤凰留下吧。”
“如果她愿意，以后可以跟着我混，你放心，我的团队里还有一只乌龟，我们不会抛弃她的。”
库洛洛将几张塔罗牌打乱，然后又抽出来一张。
只是，他并没有让凤姨看那张牌上画的是什么。
凤姨一双美眸盯着库洛洛，盯着盯着眼眶就红了。
当她从彩蝶的口中，听到了圣杯真正的用法后，她产生过一丝退意。
可想到季天昊，想到鬼龙子，她又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
可听完库洛洛的话，她长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好，以后就让她跟着你们吧，至少在你们的心里，她是同伴，而在别人的心里……”
“她或许是妖兽，或许是神兽，或许是神宠。”
“可却……永远都不会是同伴。”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