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小娘试图辩解以后,爵爷立时便将给萧明玉涂抹的膏药放在一旁,对着张小娘呵斥道:
“我还没说到你身上呢!你倒好,竟是自己跳出来了,我问你,你无缘无故带着人来清荷院闹事作甚?”
“我无缘无故过来闹事?”
张小娘惨然一笑,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了爵爷对萧明玉的偏心,她指着萧明玉,声音中充满了恨意:“爵爷可还记得自己答应了妾身什么吗?”
爵爷:“……”
见他一脸的迷茫,张小娘心里就明白了,爵爷根本不记得,或者说,并不在乎这些事情。
她攥紧了手,恶声道:“爵爷曾赐了妾身坐胎药,可是萧明玉这个贱人,她竟然把妾身的坐胎药换成了避子汤药,那药,那药喝的时间若是久了,便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张小娘大抵是真的气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恳切的看着爵爷,试图让爵爷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惜,这终究是要让她失望了。
爵爷不曾说话,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明玉挣扎着坐起来,她举着手,目光看向张小娘,声音虚弱,却带着坚定:
“若是张小娘以为这药是我换的,我愿意发誓,倘若这事真的是我做的,那便叫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
爵爷轻声喝道:“这是什么大事?还能叫你用这样的话来咒自己?”
爵爷这话着实让张小娘惊讶,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爵爷,一时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明玉见状,索性跪在床上,朝着爵爷叩首道:“爵爷明查,既然姐姐以为是妾身害了她,那便查一查,若是查出来与妾身无关的话,也算是替妾身洗清了冤屈!”
“何至于此?你身子不好,且先躺着吧。”
爵爷拍了拍萧明玉的肩膀,目光之中带着怜惜,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跪在地上,目中仿佛喷火的张小娘。
见爵爷如此不在意自己,张小娘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她哽咽道:“爵爷~您不能……”
“不能什么?”
爵爷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小娘,心中没由来的有些厌烦:“不能偏心?还是不能包庇凶手?你觉得这事是她做的?”
“难道不是吗?”
“那你的证据在哪儿?”
“我——”
“拿不出来证据?拿不出来证据,你就敢带着人过来撕撸,成个什么样子!”
爵爷忽的拿起桌上的茶碗,恶狠狠的砸到了张小娘的面前,他喘着气道:“你不是想要凶手吗?我给你凶手!你那避子汤就是我让人给你熬的,你现在可要报官?还是要带着自己的丫头过来把本爵爷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