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初偷奸，害了无数无辜绣娘之事被捅出外，程十二娘对画儿的迫害，也是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的。
此事，程十二娘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余生，都将为这些事情付出代价！
姜晚澄转头，先行离开了此处。
等画儿回来时，先是给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姜晚澄问她：“可有想过以后？还有，杨虎对你的心思，今日便是我都瞧出来了，你是什么想法？若是你不愿意，我让旁的小丫头去照顾他……”
话还未落下，画儿竟先急吼吼的喊道：“大娘子！奴、奴婢也愿意，自卖活契……给您，您别嫌弃！奴婢想跟着您的……”
本着他不好过，如今谁也不能好过的心思。
姜晚澄吃惊的挑眉，温朝晏这才道来：“自我们成婚后，便有人在查你的身份，查我的底细。不过，他现在应该暂时还不清楚，我就是当初的那个猎户。”
院子里还到处都是积雪，他也不怕地滑，足足练了半个时辰，最后又弄得满身都是臭汗才回来。
他会跳出来指认程十二娘，一定也是怀着报复之心罢了。
只是好笑，画儿如今竟然已经不让小丫鬟去近杨虎的身了。
姜晚澄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她迅速走上前，脸上有了急切之色：“那可如何是好？”
帮助画儿此事，虽然势在必行，也是必须要做的，但姜晚澄也犹虑害怕过此事会牵连温朝晏。
温朝晏回来时，提起这事。
如今几乎是改头换面的样子，又不是长久相处过，只照过一两次面的人，确实很难认出。
只是画儿是良籍，而杨虎如今是奴籍，所以杨虎一直未曾挑明过心思。
画儿说完低头，羞红了脸。
温朝晏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脸上，从前他是个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的容颜。
对着月光、雪光和灯光，姜晚澄缓缓展开卷轴，清清楚楚看到卷轴上的图案，是一幅画。
“好，都依你。”
他在青阳是已死之身，若是此事被有心人给挑破，并告到朝堂之上，温朝晏将会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不过，那王安河也会跳出来，倒让我挺意外的。他实在是个人渣。”
所以，画卷上的人若不是戚七郎，那他是戚七郎的谁？
“你与李琰，可以飞鸽传信的吧？你帮我交给他。”
“他们二人，再过两日路程，也该到青阳了。”
纸条也没写什么，就是让那李琰注意王安河此人，让他不要好过。
温朝晏笑着摇了摇头，将纸条收下。
“我想过还会与那程十二娘撞面，到时只需稍加挑拨，她自己就会害怕的狗急跳墙做些错事出来。只是没算到，画儿这丫头，人是遇着了，委屈也受了，自己却将事情瞒了下来。”
拂雪掩着唇一声惊呼：“大娘子，这是……”
姜晚澄也有几分惊讶，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
“澄儿，此事你办的确实漂亮，要将她一举击落，怕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对了，书架旁我放了样东西，你去瞧一瞧。”
拂雪帮她举着灯，姜晚澄找到了一副卷轴。
今日杨虎英勇的护着她，让她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姜晚澄摆弄着桌上的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