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下针又快又准。
听风和温二郎迅速的替白一和白二换了干的衣衫后,二人材瞧见她的动作。
因为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和体力,不多时,姜晚澄的额头上已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听风赶紧上前,替姜晚澄擦了擦额头,看见她头发凌乱不堪还滴着水,便又赶紧心疼的统统解开姜晚澄的发丝,只在她脑后轻轻束成一把。
温二郎在一旁掌着灯,凑近了,想让阿姐看的更清楚一些。
此刻,听风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虽然姑娘这几日都在替林大娘子推穴按摩,好像偶尔也在替史郎君施针,但这回还是她正儿八经看见姑娘在做这件事情……
姑娘,如今好像真的会医术了!
姑娘她,可真是了不起!
听风眼里渐渐盛了激动的泪珠,就在险些掉下来时,紧闭的大门突然又被人‘砰砰’声的砸响。
姜晚澄迅速扭头看向黑暗中,大门的方向。
温二郎跳下床,捡起门边的一把刀紧紧握在手中。
听风也紧张的赶紧捂了捂眼睛,下床穿上鞋来到温二郎背后。
“这、这么晚了,会是谁?”
温二郎恶狠狠的盯着门道:“不管是谁,今晚别想再侵犯我碧水居半步!”
少年提着刀,刀身还有血,眼中的漆黑如泼墨之色,又深又浓。
听风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
姜晚澄却淡淡道:“去瞧瞧,或许会是意想不到的人。”
听风和温二郎结伴去了门口。
这么大半夜的,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心中实在不踏实。
所以,根本不敢贸然开门。
隔了好半响,那敲门声仍然又快又急,好像没有打算放弃离开的意思。
听风这才压着嗓子问道:“谁、谁呀?这大半夜的,还、还要不要人歇息了?半夜登门,所、所为何事?”
门外声音很快传来:“我乃北镇抚司锦衣卫,请开门。”
听风浑身一惊,吓的全身都无法控制的哆嗦起来。
北、北北镇抚司……锦衣卫!!?
这些人不是都已经走了吗!?
为何会去而复返!?
听风已是六神无主,只能迅速扭头看向温尔鹤,不知不觉间,好似已经认定了才八岁的二公子能拿定注意似的。
温尔鹤不知在想什么,那模样看起来,确实没有听风那么害怕。
只是脸上蒙了一层寒霜,听风瞧了也是浑身瞬间起了一层薄汗。
她还以为自己是眼睛花了。
不然,为何会在二公子身上,察觉到阴森的……杀气?
听风揉了揉眼睛,便听见姜晚澄的声音从后传来。
“二郎,开门吧。”
温二郎只犹疑了一瞬,便立即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人。
一位是浑身漆黑披着蓑衣,泛着血腥杀气,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的锦衣卫。
另一位,是个提着木箱,满脸不情愿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