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山口瞪着顾念之,刚才谦卑有礼的姿态完全维持不下去了,冲口大声吼道:“你不能起诉我!你没有证据!”
“你指责我国套取别国商业技术的时候,也没有证据。”顾念之不紧不慢地说,语气徐缓,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
跟满脸紫涨,目呲欲裂,几乎处于爆发边缘的成田记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场的西方人下意识就倾向了顾念之的立场,因为成田山口的大喊大叫,正是西方人很讨厌的一种表达方式。
他们不认为声音大就是有道理,相反,在公众场合,谁能更加心平气和,谁就能占上风。
大喊大叫的成田记者很快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纷纷离去,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会场中间。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对顾念之恨得握紧了拳头,看样子恨不得要给她一拳。
“顾女士,你又不是外交官,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成田山口色厉内荏地吼道。
顾念之站在高出地面的讲台上,对着话筒轻柔地说:“成田记者,首先,我想你忘了,我不是外交官,我是议会上院的首席法律顾问。”
“其次,如果你只是羞辱我个人,我可以原谅你,不诉诸法律。但是你羞辱的是我的祖国,我没有权力替我的祖国和我国人民原谅你,所以我一定会起诉你。”
“如果你认为你是代表你的国家说这些话,没关系,你可以找你的国家帮助你应诉。我这人是学法律出身,现在也是华夏议会上院的首席法律顾问。”
“起诉你,是我的本职工作。”顾念之说着,视线缓缓地往会场里所有的新闻记者看过去,微笑着说:“各位听好了,以后如果再有不实的新闻企图抹黑我们华夏帝国,我顾念之只有一句话:咱们国际法庭上见。”
打官司是她的老本行,而且她打这种官司根本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拖,为了耗尽对方的个人财产,拖也要拖死这群喜欢兴风作浪造谣抹黑别的国家的记者们。
国外的律师费非常贵,到时候天价的律师费,足以让这些记者在造谣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底。
这些记者顿时全被顾念之镇住了。
曾几何时,对这些外国记者来说,抹黑华夏和华人是最省力,最有效,也最政治正确的做法。
因为他们不用担心任何后果,哪怕再无稽无耻无常识的谣言,他们都会乐此不疲地发布出来。
就算被揭穿是谎言又怎么样?
谁都知道,华夏和华人一样,都是最怕麻烦的群体,他们最喜欢的是息事宁人。
如此以来,没有后果的造谣谁不会做呢?
顾念之这一次就是让他们知道,再造谣,等着他们的就是让他们伤筋动骨的经济损失!
特别是这种跟别的国家的法律官司,他们身后的老板不会支持,惹到了就得花自己的钱请律师。
有哪些人能跟一个国家在国际法庭上对抗呢?
对方有一个国家级的法律团队跟他们耗,谁耗得起?
顾念之就是深知他们这个特点,才专门打蛇打七寸。
西方国家的记者们为什么不敢对黑人说一句不好的话?
不是他们真的很自律,而是说黑人坏话的后果太严重了,动不动就是丢掉工作,永远不能被本行业再雇佣。
这种严格的惩罚措施,才是让记者们管住自己嘴,不信口开河的重要原因。
顾念之只是“师夷长技以制夷”而已。
成田山口很惊慌的发现,他成了顾念之杀鸡骇猴的那只鸡!
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放,他很想服软,因为不愿意跟顾念之背后的团队正面杠上。
可是顾念之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视线转到n那几个记者身上,淡淡地说:“还有你们,刚才也对我们国家进行有机会的诋毁和造谣,我会收集有关证据,把起诉书送到你们的工作单位。”
那几个n的记者比成田山口更没节操。
他们立马变脸,能屈能伸地说:“对不起,顾女士,刚才是我们听了那个日本记者的话,没有验证过就相信了,我们错了,我们郑重向您,向您的国家道歉。”
顾念之笑了一下,说:“看来几乎是被你们总统教做人了,既然你们已经道歉,我暂时不追究。不过”
她话没说完,成田山口已经回过神,冷冷地说:“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不管你如何威逼利诱,你们国家的技术突然出现突破,就是有问题!”
“怎么了?连质疑都不允许吗?”
顾念之的笑容很快敛去,她也沉下脸,说:“刚才成田记者明明说自己证据确凿,转眼就改口说只是质疑。请问你的说法一天要变多少次?你懂不懂什么叫说多错多呢?”
“哼!咱们走着瞧!”成田山口扔下色厉内荏地一句话,转身就走。
顾念之在他背后笑着揶揄:“真是电影中反派退场的经典桥段。成田记者什么不好学,为什么要学电影中的反派人物?”
会场里又响起了大家愉悦的笑声,成田山口气得喉咙都要冒烟了,但却不敢继续停留,匆匆忙忙离开了会场,回自己住的酒店去了。
华夏帝国议会上院在荷兰的出访因为最后一天的突发事件,而声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