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的手指在那句话上不断摩挲,心都要化了……
她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用手背抹了抹泪。
路近就在电梯门口等着。
“念之!你可回来了!”一见顾念之踏出电梯,他连忙迎了上去,拉住顾念之的手。
顾念之抬头笑看着他,轻声说:“爸,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路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不过看顾念之的眼圈更红,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顿时就怒了,“念之?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何承坚那个刚愎自用的老匹夫吗?!”
顾念之啼笑皆非,忙摇了摇头,撒娇道:“我哪有不高兴?我高兴得都快飞起来了!”
“是吗?你可别哄我,你刚才明明是哭了……”路近疑惑地看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位苏联副总领事彼得也从电梯里走出来,立刻脑补出了顾念之红了眼圈的理由。
“彼得先生!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干嘛要惹我女儿伤心?!”路近愤怒又难过,紧紧拉着顾念之的手,瞪着霍绍恒,“彼得先生,就算你是外交官,就算你有外交豁免权,你欺负了我女儿我照样能让你脱层皮!”
霍绍恒不动声色看了顾念之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顾念之马上抱着路近的胳膊打岔:“爸,我好饿啊!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虽然还没到晚上,我能提前吃年夜饭吗?”
现在外面的天还没怎么亮,天空有些发黄。
昨天还有太阳,今天看这个架势,不像会出太阳的样子。
路近听顾念之说饿了,再迟钝也听得出来她是给彼得打圆场。
心里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
看来不是这个彼得引起的,路近打算等顾念之吃饱喝足了再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念之挽着路近的胳膊进了自己的套房。
“你快去洗个澡,洗掉从何家带回来的晦气。”路近毫不客气地说,“我给你准备了过年穿的新衣服,放在你房间的床上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念之笑着点点头,“那我先去洗澡,爸爸给我弄点吃的,我洗完澡就来吃。”
她往自己的卧室走了几步路,又想起来什么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说:“爸,这是温守忆的头发和一管血液,您拿去测dna吧。”
路近笑着接过来,说:“不急,咱们先过年,过完年,再接着给你变戏法。”
他说着,朝顾念之眨了眨眼。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爸爸变戏法了!”
顾念之的心情如同雨后晴空,靓丽,通缉他。
路近走投无路,几乎想带着顾念之一起跳海算了。
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远离这些对她“扒皮吸髓”的人,路远放弃了回对面世界的机会,将能量让给了顾念之。
因为他们那时候存储的能量只够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