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颂吟根本不相信霍绍恒他们生病了,觉得就是借口。
霍绍恒也没费心思找借口,本来就是要表示自己的态度,让他们知道他根本不想来。
为什么不想来?
自己体会。
谭东邦正在紧张地准备明天就职典礼上的讲话,听了蔡颂吟的抱怨,觉得她有些很过份,咳嗽一声说:“算了,人家不来也是正理。你想想,他们是军部下属机构,季上将他们已经来了,你又何必一定要霍少他们来?再说霍少亲自出马帮我们救了女儿回来,我们感激他还来不及呢,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蔡颂吟心里正是不高兴的时候,没想到谭东邦不仅没有安慰她,跟她同仇敌忾,反而还说她的不是,她身子一扭,不悦地说:“怎么说话的这是?我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吗?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
“贵人?”谭东邦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最近两天吃饭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出来。”
“是生病了。”蔡颂吟说起女儿就眉开眼笑,“所以我在给她找药啊。”
“生的什么病?”谭东邦紧张了,他虽然只有一个女儿,可是对这个女儿疼爱得不得了,是真的当公主养大。
当然,谭贵人自己也非常懂事乖巧,从来不给父母添麻烦。
这一次还在美国受了大罪,谭东邦对她更加怜惜,一颗慈父之心都不知道怎么疼她好了。
“生的什么病?当然是心病、相思病。”蔡颂吟拿起咖啡桌上的小团扇摇了摇,“你女儿芳心动了,你这个做爸爸的不帮她,只好我出马了。”
谭东邦抬起头,看着蔡颂吟看了半天,才说:“你说她真的看上了霍少?”
“那还有假?咱们女儿的眼光真不错。”蔡颂吟双掌一阖,“我昨天才跟霍少的父亲霍上将通过电话,霍上将十分谦和儒雅,比季上将强多了。我本来对这些军人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你知道,我们两家都是数百年的书香世家,你现在又做了首相,我们两家更上一层楼的日子指日可待,所以贵人的婚姻,更要慎之又慎。可霍家不一样,我找人调查了一番,你知道吗?霍少的祖父虽然出身一般,但霍少的祖母,居然是谢家人以前还真不知道,他们霍家可真低调。”
谭东邦眼前一亮,“真的?是那个谢家人?!”
真的论老牌世家,他们谭家和蔡家在谢家人面前只能给人提鞋。
“我明白了,这阵子真是劳烦夫人了。”谭东邦笑着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坐到蔡颂吟旁边的沙发上,伸手给她按摩肩膀,“来,谭夫人受累了,为夫帮你松松筋骨。”
他们夫妇从小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长大后自然而然结了婚,感情一直很好。
蔡颂吟满脸笑容,拍拍谭东邦的手背:“你明白我就好。这一次,本想让霍少跟贵人站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这样再全国电视直播同框一下,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
这么大的面子,谁想得到霍绍恒居然根本就不予理睬。
谭东邦跟着想了一会儿,深思熟虑地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霍绍恒那个人,恐怕不是个愿意攀老婆裙带关系的人,而且你想他祖母是谢家小姐,哪里需要攀我们的关系?所以咱们的方法得变了一下。不能逼得太紧,欲速则不达。”
“好,我都听你的。反正是为了我们女儿的终身幸福。”
虽然第二天就是首相就职典礼,但是疼爱孩子的夫妇俩还是花了大半夜的时间讨论如何帮谭贵人搞定霍绍恒这个“贵婿”。
周六晚上十点,顾念之骑着自行车,背着书包,从图书馆上完自习回来。
宿舍楼前昏黄的路灯下,顾念之又看见了那辆银灰色宾利BentaygaSUV,还有那个靠在SUV车门上抽烟的英挺帅气男人。
她叹了口气,将自行车停在宿舍楼旁边的停车棚里,然后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在霍绍恒面前站定。
霍绍恒扔掉烟,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么晚才回来?今天周六都不休息?”
他的表情本来是肃穆静默的,俊美中有股说不出的威严,但在看见顾念之的一刹那,笑意浅浅而出,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亮清寒秋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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