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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生变(2 / 2)

那个貌美的少年垂下了眼眸,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

韩凌芸将那东西翻开,竟是一块灵石,可这块灵石上却很简单,也很眼熟———这竟是当初游愿的灵石

“好。”她握紧了那块灵石,二人相视无言

直到下一刻炸起的爆鸣声,孟韵晟隐去身形而去

孟韵晟走后,韩凌芸独自一人在这宫内转了转———这宫的确有所不同,所到之处皆是雕饰,与二皇子的宫内简直天壤之别

虽说朴素,但并不缺精致,反而有种贵气感

韩凌芸心道这究竟是哪位皇子住在这儿,火势那么大,竟未蔓延到此处

只不过也容不得她多想了,脚边几株植物轻轻摇着,蹭着她的小腿,韩凌芸这才发觉她的裙摆早就丢了一半了

草木因水而生,这种季节,竟也有野草肆意生长吗?

韩凌芸俯身触摸那野草,看不出是什么植物,奇怪的是,这植物在她触摸的一瞬开始拔条生长,不断的变粗长,仿佛下一秒就要长成参天大树

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这株植物的样貌,韩凌芸竟是看呆了,此等速度的生长简直逆天,实在不让人心疑。韩凌芸足尖一点向后撤去,那株植物便如预想的一样,跟着她的脚步追去

这植物的速度不快,韩凌芸轻而易举的便绕开了它,藏在花丛之中,躲开了那植物的视线

说来也奇怪,草木怎会有意识,除非是得道成仙了

韩凌芸手腕一翻,一把剑横空出现在手中———这宫中充满着太多的诡异

她耳畔盛开着美丽的花,香气扑鼻,待她警觉时,那朵花正一片又一片的凋零着,落入泥地之中。而落在泥地里的花朵瞬间枯萎,完全融入了这泥土之中

“……”

韩凌芸愣了片刻,那朵完全凋零的花朵又忽地生长着,从衰败到抽芽又到开花,中间只隔了不到十秒!

四周的花丛同样如此,她置身于此,仿若全世界的花都为她绽放着

实在诡异

仿佛,争先斗艳的向她展示着它们的美貌

只是没等她多想,身体忽地被一股巨力拉住,无数枝条从花丛中钻出,将她牢牢捆在了半空中

这等姿势尤其奇怪,越挣扎那枝条越紧,直到她手中再也握不住剑,脱力的任凭这枝条束缚着,她很想用灵力炸开这些枝条,但带着朽古的那只手完全没有知觉,如冰冷海水灌入体内,半个身子灌了铅似的沉

她停止了挣扎,就这样等着幕后之人出现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窸窣响动,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朝她走来

在看清来人后,韩凌芸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喊道:“萧泽也!”

萧泽也闻言依旧稳步朝她走来,韩凌芸刚松下的气瞬间又提了起来,她想过来的或许是哪位修仙者,但从未想过竟是他!

看他这般信服模样,操控草木束缚她的人,就是萧泽也!

顿时,她又想到顾家主那句被人重伤,难不成......难不成......

韩凌芸又开始挣动起来,只是这次,这些束缚她的草木并没有越捆越紧,而是将她放在了地面上,但依旧没有解绑的打算

“萧泽也,是你做的?”阴影落在她头上,韩凌芸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萧泽也却是安静了片刻,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和木棉,半跪在地上,扶住她的小腿道:“不疼吗?”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韩凌芸这才留意到之前那一摔,全身都是细密的伤痕,膝盖上尤其,只是血早就干涸了

她心道自己挺没用的,仙族人的恢复能力并没继承下来,但恢复也比常人快些

木棉沾了药,萧泽也细心的将血迹擦干,发现伤痕几乎好的差不多了,他仍旧继续涂着药

一下又一下,仿佛眼中只有那处伤口了

“不疼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韩凌芸摇摇头,垂着眼道:“忘了。”

待伤口处理完,涂上药后,依靠恢复力,片刻便没了伤痕,萧泽也万分震惊,收起了束缚她的枝条

“刚刚吓到你了,我只是担心你不肯配合我。”

韩凌芸活动了下手腕,心道怎么会呢?

但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萧泽也,眼中已然没了什么情绪

这段时间的征战让她恍然意识到,因果的差错竟能带走无数生命

“如果是你,我可能不会不配合。”她道

“…可能……”萧泽也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

“所以想让你配合,还是得想想办法。”

韩凌芸被他莫名其妙的笑看的瘆人,她精学五行,只觉得萧泽也的眼中没什么笑意,可面容确是在笑———这正是说明他正盘算着什么事

“在想什么?”韩凌芸直言道:“这里太危险了,你既能操控草木却抵挡不了烈焰,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因为……”她眼中的悲哀一闪而过:“……这个宫里怕是没有统治者了。”

萧泽也却道:“我知道。”

韩凌芸细细观察了下他的神情,却发觉他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论谁的父母亲死后还能无悲无喜?很不幸,如果萧泽也并非是皇族出身,或许他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至少……不要站在对立面……

萧泽也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重了重:“你留下来陪我。”

韩凌芸愣了愣,半晌:“留在……哪里?”

这里吗?原来这偌大精美的宫殿竟是东宫!

“我没有父皇母后了,这里只有我,或许会被他们杀死,亦或登上高位,可我不想这样……”萧泽也继续说道:“这么多百姓我制服不了,我有名无权,皇族所谓的军队估计早就湮灭了,如果你能留在这里…帮帮我……”

这番话,再听不懂就不对了。韩凌芸看着他捉住的手腕,一点点从中抽开,可萧泽也抓的太牢,她还是使了些小伎俩才将其分开

她斩钉截铁道:“我不能留下来。”

“是不能,不是不想。”萧泽也道:“对吗?”

他的眼神太过于殷切,以至于韩凌芸有时不敢盯着那双眼,仿佛会被他眼中汹涌的情绪牵绊住

“不。”她道:“我不想,也不能留下。”

她本修其道,或无所束缚,或行天命

“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而这是你所重要的事……不是我的。”

“我自然不会为你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