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维克多的功劳。”格里萨不是一个喜欢把部下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主动向费先科解释说:“假如这场战斗不是他在指挥,我想恐怕能不能赢都是一个问题。”
“大尉同志,能把他叫过来吗?”费先科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和他谈谈。”
“没问题,我马上把他叫过来。”
正在指挥战士们打扫战场的维克多,得知获救友军的指挥员要见自己,便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传话的战士走了过来。
“维克多少尉,我给你介绍一下。”等维克多走过来,格里萨向他介绍躺在担架上的费先科:“这位是步兵第15军62师44团团长费先科中校。”
维克多从来没有听过费先科这个名字,想必对方在卫国战争的初期就牺
牲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他抬手向对方敬礼:“您好,中校同志!我是337团一营一连连长少尉维克多,请指示!”
费先科让卫生员扶着自己坐起身,把维克多上下打量一番后,苍白的脸上浮出了笑容:“你是好样的,少尉同志,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一点!”
看到费先科朝自己伸出手,维克多连忙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并本能地说了一句:“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担架上的费先科艰难地说:“少尉同志,我团奉命担任全军的后卫,负责阻击追击的敌人,如今全团只剩下500多人,其中大多数是伤员,政委、参谋长和营连干部大部分都牺牲了,战士们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已经变得疲惫不堪。我的身体无法继续指挥部队,我想让你接替我的职务,带44团撤到罗夫诺,与军的主力部队汇合。”
维克多被费先科的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名友军的团长,居然让自己接替他来指挥。他快速地朝站在旁边的格里萨看了一眼,随后谨慎地对费先科说:“中校同志,我觉得您把部队交给格里萨大尉,比交给我更加合适?”
“少尉同志,从这里到罗夫诺大概还有六十多公里,不光中间有戈伦尼河阻隔,而且德军还迂回到了
我们的后方,切断了我们团与主力部队之间的联系。”费先科吃力地说道:“格里萨大尉的能力,我很了解。如果把部队交给他来指挥,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到罗夫诺。”
听到费先科这么说,格里萨不光没有生气,反而附和道:“没错,维克多同志,以我的能力,是无法把部队从德军的包围圈带出去。”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维克多再推脱显然是不合适的,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好吧,中校同志,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部队带到罗夫诺。”
见维克多同意代理团长一职,费先科把一名少尉军官叫到担架旁,向维克多介绍说:“这位是阿赫梅德萨芬少尉,团里除我以外的唯一一名军官,他将协助你来指挥部队。”
“阿赫梅德萨芬少尉,”维克多对44团的情况不太了解,只能通过这名少尉来贯彻自己的命令:“立即把没有负伤的战士组织起来,给他们补充弹药后,换上德国人的军服,和我的一连合编为先头连,在前面为部队开辟道路。”
“营长同志,”维克多趁着阿赫梅德萨芬少尉去召集人手时,又转身对格里萨说:“我把所有的卡车留给您,让费先科中校和所有的伤员坐车,不至于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