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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谢琛破底线的冲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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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谢琛深知一动不如一静,杜建平明摆着推张应慈和于兰出来替死。

他放出于兰反水的消息,张应慈那边只要不断缩小封锁圈,他逃不出昌州。

替死鬼只有被抓到绳之以法才能生效,张应慈一天在逃,入室谋杀事件就一天平息不了,杜建平只会比他更急。

若杜建平选择逼张应慈投案,张应慈心生怨恨,就能策反他做污点证人。

若杜建平下狠手,直接灭口张应慈做畏罪自杀的死案,他只要动了,谢琛也能抓住把柄。

前退后进方方面面他都有应对方案,但他始料未及张应慈狗急跳墙,会放出温素的不雅照。

看照片的角度,全是室内摄像头,截取的是她居家的瞬间。

尺度不大,顶多算衣衫不整,传播范围也很小,管平拦得很及时。

但张应慈找人递话,他手中还有一批,用全部照片换他一条生路。

“他位置锁定了吗?”

“锁定了。”

谢琛面露厌恶,“我要他人。”

管平窥伺谢琛脸色,极度不悦,他小心,“现在动手,就逼不了杜建平露出马脚。”

男人牙根紧咬,鬓角鼓动幅度惊心动魄,“去。”

管平躬身,转头去打电话。

等他确定,谢琛已经等得浑身煞气,屋内蔡韵轻声细语像是在说笑,温素似水的眼睛盈润柔光,说一句她笑一下,蔡韵叫她捧场的心花怒放,眉飞色舞。

她算起来比任何女人都像一个陷阱,完完全全长在他喜好上。像是昌州这片土地特意为他量身定制的诱惑。

避开西北的直爽彪悍,直击他心中最隐秘深处,丝丝缕缕,温温文文的柔情,又比真正的南方女人多一股倔强气。

掀开一面,惊喜他一次,日复一日,如同他来昌州后重拾的烟瘾,是禁不掉的心软。

“我出去一下。”谢琛披上外套下楼,抚着她的脸。“门口有人一直站岗,若有事,打我电话,有特制的通讯频道,不会再被拦截。”

温素看向门外,管平已经发动车辆,她动动嘴,到底没说什么。

谢琛察觉她松动的态度,手臂粗大的青色血管鼓动刚硬,“吃完饭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他转身,大步朝着院中车走。

蔡韵目送尾灯消失在院门口,朝温素笑着挤眼,“温小姐,谢总很舍不得您。”

口中肉腥味刺激的温素皱眉,胃里翻涌着,干咽不下,“他……不是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是什么?”

“他有事。”

蔡韵笑出声,谢总当然是有事,所以才会依依不舍,下狠决心才能离开的模样,走出杀气腾腾的背影,仿佛要把气撒在不长眼半夜打扰他的人身上。

跟平时深不可测的威严相去甚远,很有几分毛头小子样的年轻冲动。

温素强咽下口中的饭菜,“蔡韵,我实在吃不下了。”

蔡韵清楚她饭量,食补也不是一顿一口吃个胖子。

“那我收拾了。”她伸手整理餐盘,温素摞起碗筷被蔡韵夺了,“不用您动手,您要真想帮忙,就陪我说说话。”

温素没听,挽起袖子,“蔡韵,你不是保姆。”

“我确实不是保姆啊。”蔡韵挪走碗碟,“我是您的贴身助理,偶尔洗个碗筷,谢总可是要给我算奖金的。”

厨房里灯又换回来,昏昏黄黄的,“那灯太亮,谢总说您眼睛不习惯。”

温素抿唇,她确实不习惯,白色灯光灼亮,落在头顶总叫她想起警局审讯室的光线。

倒是昏黄灯光暖意融融,充斥小时候每一个和母亲依偎的夜晚。

只是她隐藏得好,蔡韵天天在一起都没发现,男人只那一个晚上,洞察力惊人。

蔡韵把碗碟放进洗碗柜,见她心不在焉,“谢总有没有告诉您?”

“什么?”

“没有吗?”蔡韵很意外,“管秘说谢总准备对外公开退婚。我在谢氏总部的朋友都开始着手安排公关了,谭园宴会是向外界表明谢季合作照旧,不会因为退婚产生问题。”

温素以为听错了,心慌得厉害,嗓音哑得艰涩,“公开了?”

“是。”蔡韵肯定,“听说周警官在私下聚会时亲口证实,大季总中午已经回京了,管秘说小季总也要回京城。”

“她在。”

蔡韵瞬间没了声,好半晌才开口,“她……来找您麻烦了?”

“没有,季小姐是找……他。”

蔡韵松口气,又懊恼,“我就该快刀斩乱麻结束租房问题,每次您有事我都不在您身边。不过谢总在,也不会叫她欺负您。”

她以前认为谢总护着季淑华,委屈温小姐。可婚约作废的消息公开了,她是谢氏多年员工,清楚谢季两家合作的深度广度,两棵大树,是因为联姻紧密相连。

不因退婚影响合作,是给外人看的公关说辞,真正内部损失无可估量。

冷漠威严的男人,甘愿剜骨剔肉,之后依旧不声不响,沉默的相护,即便蔡韵全心偏到温素身上,也不能说不撼动。

车辆驶出市区,经过去往省城的跨河大桥,依稀能看见之前和周皋钓鱼的小支流。

谢琛将车窗完全打开,冷风灌入,他脸色沉翳,“季淑华走了吗?”

管平从后视镜窥他,“没有,小季总到了机场,但我离开后,登机名单里没有她。”

谢琛抬手找烟,翻开口袋才发现走的急没带,“季望平呢?”

“大季总回京城了。”管平从驾驶座递烟给他,“您凑活抽,我吸烟口味淡,不如您烟烈。”

谢琛早些年在部队跟着军长司令的老人抽旱烟,品出了味。喜欢味道醇厚,劲儿头足的口,来昌州后全面复吸,口感温润的都嫌浅淡,他摆手,“算了。这两天家里的通令不用告诉我。”

“您父亲的……”

谢琛看向窗外,那晚雨夜江边,她靠在怀里乌发素颜,是清纯至极的冷艳,分明那么多女人胜过她美丽,偏她寡淡得令人生怜。

“一样。”

管平心领神会,这是打定主意要解除婚约了。

车行至昌州最西边线的烂尾楼,一处荒废的地下室,管平掀开遮掩的荒草,露出水泥破烂的楼梯,露出钢筋,滋长着绿霉的苔藓,一股陈旧潮烂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