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顶着她的胸膛坚硬如钢,火热蔓延开来,她却丝毫不会将王三的阴影跟他并论。
滚烫的汗水滴在她脸上,胸脯,后背,与她的细密交织融合,将她的不安驱逐殆尽。
温素蒙住头,晦涩凝噎。
第二日一早,蔡韵就带着她回了昌州,离开酒店时碰到很多晚宴上熟悉的面孔,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止他,季淑华也没有。
温素在车里仰望酒店顶楼,朝阳的光芒并不刺眼,她却不敢多看。
回到昌州后,日子还像从前一样平淡,又多出波澜。
她那位老同学肖云漪不请自来,倒成了常客。
“没想到,真没想到,以前你说死都不攀权富贵,原来是昌州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网住最大的鱼。”
肖云漪难掩羡艳,“我以为我攀上杜建平已经在老同学里顶了天,这些年他老他脾气差都忍了。现在跟你一比,真是湖里的大雁看鲲鹏,想都不敢想。”
温素笑的僵硬,“我跟他……”
肖云漪根本不信,“别在唬我什么分手不分手,我还能不知道权贵圈着些个男人?要真是分手了,能叫你继续住着他的房子,开着他的车?在外面用他的名头?”
她恨铁不成钢,“你闹矛盾耍耍性子就行,别真搞的太难看。不说别的,老杜这样的在外面都是香饽饽,你攀上的那位,那可是仙丹唐僧肉,你不吃,外面女妖精可做梦都想。”
温素不说话,肖云漪起劲了,“你那位啊,私底下我们连名字都不敢提,从小到大的优秀,顶级学府毕业,参军入伍,光荣二等功都好几个,退伍从了商,就跟那龙入海,前些年就敢跟国外资本对着抗,说收购就收购,说并组就并组,国内更利落了,三五年的就把谢氏盘大了。”
温素一直听着,她突然发现除去那段在一起的时日,她一点都不了解那个男人,知道他当过兵,却不知道是怎样光荣,知道他是谢氏总裁,却只上网粗浅搜过一些报道。
连谢家都是被网友爆料才知晓一点。
肖云漪摆弄着手上的戒指,鸽子蛋大的钻戒带在中指,温素抿了抿唇,到底两有情谊,她轻声问,“你……跟杜建平……”
肖云漪大方伸手,“喏,他总算愿意松口娶我了,以后我也算二奶上位成功了。”
温素还是很不适她这放的太开的样子,肖云漪也看出来了,有点好笑,“我的赌神在上,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死脑子,守着纯真给谁看?当什么道德标兵啊!现在着年代,笑贫不笑娼。不说别的……”
她得意挺肚,“看见没,跟姐一样,但凡你肚子里揣上一个姓谢的,下半辈子,甚至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钱和势你都不用看在眼里。”
温素摇头,沉默半响还是多说一句,“你还记得宋老师吗?”
肖云漪回想一下,“那个怀孕跳楼的导员?”
温素点头。
肖云漪张张嘴,嘘声道,“你怕我变成她那样?”
温素没回答。
肖云漪扶着肚子,眉眼很平静,“宋老师太贪了,我跟她不一样。名利场里的男人没几个身边干净的,自己都是小三上位,还期望男人自此收心,唯她一人?”
“见好就收的道理我比她懂,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都在秘书位置上熬着。我早就看清了,男人啊,狠起来女人是要送命的。”
她抿唇,“温素,包括你家那位也是,那可是京城顶级圈子里长大的。所以你也别跟他闹的太难看,知情识趣的捞一点是一点,总比你天天起早贪黑的挣钱强。”
温素想反驳,谢琛绝不会是这样的男人,他为人正,比起破坏者,堕落者他更像捍卫者,所以她拼命守底线,男人即使不悦也会成全。
因为男人在这方面跟她算同一种人,是欣赏她的。
见她愣怔,肖云漪暧昧凑近,“我先坦白啊,我这些年呢,从老杜身上捞了可不少,不说别的,姐现在京城环环有房,沪市呢差了一点,出三环就没买了,珠宝首饰也不少。你家那位手气应该更阔吧,给你什么了?”
温素不可抑制想到那两条紫色手链,一条给的毫无预兆,一条给的抚平她心中对张应慈的惊惧。
肖云漪看看身后别墅,“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你后面这栋别墅起码给你了吧?”
温素刚想摇头。
蔡韵端着水壶出来,给她们添水,“这栋别墅业主确实是温小姐,院子里的桂花树也是谢总特意从温小姐儿时居所移植过来的。”
肖云漪闭上嘴巴,笑了笑。
等蔡韵回到室内,她才露出惊讶,“可以啊温素,你跟那位走的感情路线啊,我以为你捞一点就行了,没想到你比我醒悟的早。有钱人的钱最没价值了,真要是心大,就早奔着感情下手。还是你聪明,幸好我也醒悟的不晚,这两年下来老杜肉眼看见的对我有牵挂了。”
温素不知她话中真假,但肖云漪明里暗里的对比心,她是明白的。
只是她并不在意,从大学里就知道肖云漪是什么性子,风风火火,说她堕落可对她却好,明里暗里给她介绍兼职,补贴她的生活。
买了又不喜欢的衣服,点了又觉得难吃的菜,饭卡经常跟她混淆,连冬天两床大被子都暖不热被窝,非等她深夜回来一起睡。
“你现在过得舒心就好。”
肖云漪娇嗔,推了她一把,“什么话啊,还跟以前一样想当我妈呢!”
温素笑笑没出声。
太阳落了山,肖云漪还要赶回去跟杜建平卖乖,晚饭是她怀孕后是跟杜建平联系感情的利器。
温素没留她。
她前脚走,后脚又上门一个温素想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