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的“神医”二字一出,太子便知道她的立场了。
果然……
“皇上病重多日,一直不见好,宫里那帮御医啊,只知道捣鼓那些没用的药材,一会给皇上喂这个,一会又给皇上喂点那个……这喂来喂去,皇上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要本宫说啊,就该仔细着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换了!别一个个的再回来折腾皇上了,不然就是没病,也得被他们弄出病来。”萧贵妃的声音细细挑挑,听着也叫人觉得阴阳怪气的,说着,她看着宁王继续道,“既然宁王有心为皇上寻得一位神医,那就赶紧把人带过去,让那位神医给皇上把把脉,看看能否查出病因,也好对症下药,省得皇上受累,吃了这药,又吃那药。”
太子脸色稀烂。
宁王没想到有一天,萧贵妃会站在自已这边,因为他和萧贵妃的儿子晋王之间,可是有一段深仇大恨。
二人殊不知,萧贵妃并非无意经过此处。
而是特意过来的!
就在宁王进宫后没多久,消息也传到了萧贵妃的永德宫。
这会,萧贵妃正拿着剪刀在修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一边问宫女:“晋王这些天都在忙什么?他都好些天没进宫来了。”
宫女道:“晋王殿下最近在忙着筹办一个诗会。”
“诗会?什么诗会?”
“就是请了京里的才子们,还有今年参加科考的仕子一起作作诗什么的。”
“他啊,就喜欢这些。”
京里的人都知道,晋王无心朝政,只喜文墨。
所以今日大梁,唯有太子和宁王一争高下。
可萧贵妃却发愁得很!
谁不想自已的儿子坐皇位?
偏偏晋王不争不抢,成天就捣鼓那些诗啊词啊的。
宫女说:“晋王殿下学识渊博,是好的。”
“那些纸啊字啊,有什么用?”萧贵妃心不在焉,说着,一不小心,竟一剪刀把一朵新鲜的花给剪了下来,蹙眉道,“哎呀,可惜了。”
“娘娘园子里的花生得多,又长得漂亮,只剪了这一朵,倒也无妨。”宫女说。
“园子里的花再多,再好看,也不及我剪下来的这一朵!”
宫女看了看,那朵剪下来的花虽然颜色好看漂亮。
但也不是这园子里最好的。
然……
她根本没听懂萧贵妃这番话里的意思。
萧贵妃希望儿子博学,希望他温善,希望他有政见,希望他有治国之才,希望他心思通透……这些,儿子都有了,偏偏她最希望儿子成为皇上这一点,儿子却丝毫不感兴趣。
可不就可惜了她这个“宠妃”的头衔吗?!
这时,宫人悄悄来传信:“贵妃娘娘,宁王进宫了。”
萧贵妃不以为然:“进宫就进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最近父皇病重,他进宫来看望皇上,也是正常。”
宫人伏着身子上前,压着声音道:“宁王在西侧门,接了一位小公子,然后一同进的宫。”
萧贵妃一听,不解道:“小公子?什么小公子?”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宁王对那位小公子很是客气,而且在宁王入宫之前,太子……”
“太子怎么?”
“太子暗中调了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