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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君回到桦枫居,已是暮色时分。
饭厅里摆了饭,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暖汤。
林念听一边扒饭,一边问:“玉君祖母,宁王府的那个小世子,他的病好点了没有?”
“脉象是比十日前好了很多。”
“唉!小世子还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得了癫疾。”
“什么是癫疾?”坐在旁边如修问道。
“癫疾就是……”林念听打了个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说,“反正就是犯病的时候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听说严重的话,还会咬断自己的舌头,反正很可怕。”
“那治得好吗?”
“这个得问玉君祖母,我不懂。”林念听看向玉君,“不过既然玉君祖母你都出手了,那说明小世子的癫疾能治好,对吧?”
玉君告诉她:“凡事都没有绝对。”
她话音刚落,一旁吃着饭,默不作声的林从淮缓缓将碗筷放下,道:“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林念听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如修同样一脸懵。
玉君却淡淡一笑。
林念听疑惑的眼神在玉君和林从淮的脸上来回游移。
然后露出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往嘴里塞了一块肉道:“果然还是多读点书好,这样就算是骂人的话,别人也听不出来。”
林从淮却一脸惆怅的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书固然重要,可那些文字间的道理,还是要自己实践了,才能悟彻。”
林念听瘪瘪嘴:“吃饭就吃饭,整这些文绉绉的。”
她都要没胃口了。
林从淮也不再说话,端起碗继续默默吃饭。
饭后,林从淮带如修先去了书房,说是有两本新书适合如修,要拿给他看。
玉君也起身回院里。
林念听叫住她:“玉君祖母。”
“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林念听说罢,看了云柳一眼。
云柳会意,赶忙道:“老夫人,您刚才都没怎么吃东西,奴婢让厨房去做碗清粥来。”
玉君点头:“嗯,端两碗来。”
“是。”
云柳去了厨房,她知道三小姐和老夫人要说的话,自己不能听。
玉君和林念听出了饭厅,往院里去。
林念听看没人跟着,这才压着声音道:“玉君祖母,我……”
她话未说完,玉君已经明白:“你是想问我,那两个被你丢到礼部门口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嗯!”
林念听憋了这么多天没问。
今天听到礼部左侍郎郭政在牢里自杀了,她才终于忍不住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