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没有说话,但梁茵隐约从电话里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仿佛有个男人在焦急的吩咐谁:“快,快,先把他绑起来,别让他再......”
后面的梁茵没有听到,因为严谨好像是换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他的声音也清晰了一些:“如果梁茵姑娘有别的事要忙,那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过来也行,我这里......还行。”
梁茵经过短暂的思考:“你把位置发我吧,我先去你那里。”
现在是白天,柯嘉木应该不会有事,再说自己已经给他设了结。
严谨先是道了声谢,随后挂了电话,给梁茵发了个定位。
半小时后,梁茵按照定位来到了严谨所在的新华苑,根据他的指示找到了一个独幢别墅。
别墅的位置不错,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是房子的建造结构和院子里的布局,让梁茵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真是暴殄天物,白瞎了这么一块好地。
严谨在这时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梁茵时轻声和她打了个招呼。
等人走近后,梁茵发现他似乎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而且左手还缠着纱布。
“严公子,你这情况不太乐观呀。”
严谨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道:“谁说不是呢。”
“严公子,这房子是你建的?”
严谨摇了摇头:“不是,我刚搬来凤栖没多久,托朋友买的。”
“哦,那你这朋友跟你挺大仇啊。”
“这房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有点大。”
严谨顿了顿:“梁茵姑娘,里面请。”
梁茵跟着严谨来到别墅里,发现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栓在客厅的柱子上,对着周围的人龇牙咧嘴,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哇塞,大白天的居然能鬼上身?真稀罕,不愧是风水宝地,对人对鬼都很友好,梁茵在心里感叹。
严谨抬手摒退了佣人,只留了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留下看着被绑的人。
“梁茵姑娘,麻烦你帮忙看看,他是怎么了。”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鬼上身。”
严谨和他身后的管家不约而同瞪大了双眼。
“鬼......鬼上身?”管家大叔惊慌失措的问道。
她怎么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惊悚的话。
梁茵拉了条凳子来到男人面前坐下,清脆的嗓音如银铃般:“说吧,为什么整这死出。”
男人一开口却发出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而且嗓子里像是卡了口陈年老痰,沙哑无比:“你是什么人?”
“道士。”
看她面对自己无比镇定,男人身上的鬼倒是没有怀疑梁茵的职业:“我在底下没钱花,上来要点钱花。”
“冤有头债有主,你没钱找你的子孙给你烧啊,找旁人要什么?”
“我的儿子女儿都搬走了,我离不开这个地方,找不到他们。”
梁茵手搭在椅背上托着小脸:“那你也不能害人啊。”
男人眼睛眯着,语气颇为不满:“我可没有害过人。”
梁茵指了指严谨的骨折的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