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心中迅速记下。
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这张角实在有意告诉他这些似的。
“张角……前辈，”李青云上前恭敬行礼，问道：“请问你现在的状态是……”
张角笑道：“哈哈，不妨直接问，你想知道我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是吗?”
李青云点点头。
“不死不活，半死不活，都可以形容我，但我确实不再是以前的张角了，生命状态都已完全换了。”
“我这具尸体，已然不再是灵族。”
李青云大胆释放灵力感应，发现果然，这张角的生命形态已经跟灵族完全不同，但也不是冥族或者圣族魔族的一种，而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形态。
“呵呵……就连我以前的所狂热的法相之道，我都已经放弃了，将他放到了次要位置。”
“什么！？”李青云惊声问道。
按照这张角刚才的说法，他曾经封圣的时候，所仰仗的就是这条法相大道，一个修士的大道一旦确定，基本上就是他这一生所奋斗的目标，根本不可能轻易改换。
除非他的层次到达了禁忌存在那一步。
放弃自己的此前坚持的大道，与自毁重修差不多，这也是当时张角在被那天机阁圣君劝说放弃时，嘲笑那圣君的缘故。
“我现在所修的大道，乃是诅咒之力，以前的法相基础，现在都为诅咒之力所用。”
“我希望能够创造出一尊诅咒灵界的图腾，只要这图腾存在，有人修炼，那么便会对灵界达到产生一丝反噬……哈哈哈，只要修炼的人足够多，那么灵界迟早会崩塌在我面前。”
李青云皱眉:"前辈应该清楚，天机阁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仙界指示的……"
“哈哈哈哈……我懂你的意思！”张角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应该报复仙界，而不是报复灵界？”
李青云点点头，算是默认。
“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以仙界如今的地位，会对我这样一个小修士的晋升指手画脚吗？”
“就算我晋升到了圣尊，在仙界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他们根本不会因为我专程指示天机阁杀我。”
“我之所以被天机阁暗算，是因为天机阁想要捧仙界的臭脚！想要拿我杀鸡儆猴，大做文章，拿到仙界献媚讨赏！”
“走狗永远是走狗。”
说到这里，张角的声音已经冷入骨髓。
李青云没有说话，这次他没有反驳张角。
“灵界已经是仙界的一部分了，天机阁作为灵界的统治者，就是仙界最最忠实的走狗，所以，我要报复灵界！”
“呵呵呵……”
“当然了，也就是我张角实力太弱，没有能力与仙界为敌，否则一定要杀几个仙尊解气，时时与仙界为敌，让仙界恐惧……如那些凶兽一样。”
此言一出，李青云几乎抑制不住地寒毛倒数，死死望着张角：“你说……如那些凶兽一样……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