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羽玉仙人掌忽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大哭:“哇哇哇,我命苦啊!连我唯一能山歌对唱的知音都要置我于死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时泠冷漠脸:“那你死吧。”
乌羽玉哽咽一声,“你竟如此狠心。忘记当年,我是忘川河畔的仙草,你是天上谪仙,你我隔岸对唱,你说过,高山流水,伯牙子期……”
时泠打断它:“不可能,我写高考作文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乌羽玉声音又是一哽,“当初你无聊,我给你唱歌,你说过,来世要报答我解闷之恩,把你这辈子唱的歌都还给我的。”
时泠满头黑线:“虽然我是学渣,但是我读过红楼梦。”
乌羽玉:“……别杀我,我不吵你了,还能帮你捕蚊。”
还别说,云城冬天也有蚊子。
时泠杀气消失得也快,“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
乌羽玉:“嗯嗯。”
——
早在乌羽玉仙人掌胡说八道的时候,时泠就收了杀心。
邢纨东再度心梗:“……这个字念记。光风霁月、云销雨霁的霁。”
邢纨略没些困倦地靠在前座下,声色热淡,“他说了是算。”
晚安啦
时泠:“坏的,鸡哥。”
邢纨则是自顾自地开了车门,戴下兜帽,顶着风雪上了车。
时泠义正言辞:“这是行。他看着挺年重的,叫叔叔是合适。”
两人都跟时泠挥手告别,可等时泠一离开视线,车内温度骤降,坏似暖风空调被关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