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待制,娘娘的案卷下官可无权调阅。”她的眼神之中透着警惕之色:“下官只掌管宫女的,后宫嫔妃的案卷是由咱们尚宫亲自负责保管的。不过即使白待制带着燕王殿下手书去见尚宫,也无法调阅案卷。”
“哦?这又是为何?”
“白待制有所不知,凡是有封号的嫔妃,哪怕是最低一等的国夫人、郡君这些,她们的案卷也都是由尚宫统一负责保管。除了圣上、皇后娘娘和协理六宫的贵妃娘娘之外,任何人无权调阅。白待制若真想调阅,那只有去找这三位请旨。”
(不出所料......)
“那就不必了。”白若雪马上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其它地方:“我手上有一起案子,涉案之人其中有一个自称原本是宫女,伺候过某位娘娘,希望能够从轻发落。但是让她细说伺候的事哪一位娘娘,她又说不上来。我怀疑此人是为了减轻责罚才胡编乱造,可又怕她真是哪位娘娘的贴身侍女,闹出不必要的误会。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来尚宫局求证一番。”
“白待制所虑甚是。”南云缨慢慢放下了戒心:“娘娘们有不少念旧的,若她说的都是实话,白待制惩治之后惹恼了她的旧主子,可不太妙。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时出的宫,下官也好去翻找出来。”
白若雪将刚才从内侍省抄录的那张纸打开,然后佯装瞧了一眼后道:“她自称春姑,应该是庆和十三年或十四年、也就是十七年前左右出的宫。”
她顺口胡诌了一个人名,南云缨却信以为真,跑去存放案卷的内室找寻了好久才归来。
见她两手空空,白若雪故意问道:“南司簿,找不到此人的案卷吗?”
“找不到......”南云缨略带歉意道:“下官找遍了那两年的名册,甚至还往前推了一年,亦不曾见到有叫春姑的宫女。”
“可恶!”白若雪装作恼怒道:“定是那人信口胡诌,想要以此减轻罪责。待我回去之后,从重处罚!”
“雪姐且慢!”冰儿配合她演戏道:“主子往往会给身边的宫女重新起个名吧,春姑或许是主子为她起的,而她进宫的时候未必就是叫这个,所以南司簿才会找不到。”
“南司簿。”白若雪转向她问道:“冷校尉刚才所说的,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的!”南云缨肯定道:“娘娘们经常会给自己身边的侍女起个顺口的名儿,而下官名册上所记的只能是她进宫时户籍上所记载的姓名。就像昨天贵妃娘娘身边死了一个宫女,就起名叫墨痕,而名册上销去的乃是她的原名冯欣欣。”
白若雪发出了“咦”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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