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通闭口无言,赵怀月适时催促了一句:“冯通,白待制在问你话,为何不答?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吧,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冯通的眼珠子在不停地乱转着:“其实学生晚饭过后肚子就一直不太舒服,待到第二次巡夜结束后更是疼痛难耐,于是与钱先生分别之后就跑去茅房大解了。学生因为此事而拖延了二刻钟左右,故而返回东居舍的时间与往常无异。”
“又是‘肚子疼需要上茅房解手’这种理由。”白若雪再确认了一遍:“冯通,你确定没有糊弄本官?”
冯通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东西两个居舍之间,有一条大路连接两头。而这条路上,则设有两个茅房。你是在哪个茅房大解的?”
“学生腹痛难耐,自然是就近去了西居舍附近的那个。”
“那好,证明此事可不难。”白若雪嘴角上扬:“公孙山长,本官没有记错的话,西居舍的茅房可是相距有一段路程的。”
“对。”公孙太乾答道:“因为要兼顾到居舍和食堂、学堂,所以这两个茅房设置的位置离居舍有一段距离。西居舍的话,是在通往食堂的半路上。”
“本官也去实地看过,由西往东走大约一射之地,有一条通往南面食堂的路,茅房就在距路口十几步处。而继续沿着主路往东再走上半里地,则有一条通往北面后山的小路,是山长和钱老他们回居舍的必经之路。冯通,那晚你是在何处与钱老分别的?”
冯通想都没想,脱口答道:“就是在这个路口,大人不信可以去找钱先生一问虚实。”
“本官已经问过了。”白若雪将钱光贤的证词拿到他面前道:“钱老对当晚巡夜的经过记得很清楚,他就是在那个路口与你分别的,你向他道别之后就往东而去。”
冯通脸色露出了得意之色:“既然钱先生都已经为学生证明了,那学生‘重新折回西居舍,在卞修炜房间设置机关’这个假设也就不攻自破了。”
“分别之后,你真的没有向西折回?”
“当然没有,学生直接就往东回自己房间了。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长春先生和蒲涛巡夜归来。若是折回,学生岂不是只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即使折回了,也没法赶到蒲涛前面回西居舍设机关,所以学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