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冯通的嘴角难掩笑容:“大人此言差矣!那链锁是由蒲涛亲手锁上的,不会像学生那样随手缠上两圈做样子。所以学生是没办法推开大门,从缝隙中将链锁打开的。不信的话,大人问一下蒲涛便知。”
“蒲涛!”顾元熙大声问道:“冯通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蒲涛当即为冯通证明道:“学生记得非常清楚,当晚的链锁就像其它那几晚一样,都是在门把手上缠绕了好几圈,断无能够伸入其中打开锁的空隙!”
“这......”见到蒲涛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顾元熙知道这个可能性是没有了。
他再思虑了许久,又重新道:“那就是你趁着第二次巡夜的时机,偷偷溜进卞修炜的房间,提早布置好机关。等回到东居舍后就静等油灯落地引发火灾,然后再装成去救援,混入其中趁机销毁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只是你没有料到油灯底座留下的猪油残渣,使得整个计划留下的极为重大的破绽。”
“那就更不可能了。”冯通笑得更欢:“吹灭卞修炜房间油灯的人乃是钱先生,学生第二次巡夜之时,根本就没有踏足过他的房间,更别提什么设下机关了。”
“那就是你与钱老分别之后又重新返回这儿,再设下的机关。”
“大人,时间上可来不及啊。”冯通又反驳道:“我们双方两组人巡夜所花费的时间都差不多,学生这边应该和蒲涛那边查完的时间应该差不离。检查完之后,他就往回赶了,半刻钟就能回到西居舍。这中间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学生赶回来后再从容布置机关。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在两个居舍之间来回走上一遭,看看具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这个......”见他回答如此肯定,想必一定是胸有成竹,顾元熙倒不敢妄言了:“本官等下自会派人过去证实。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本官一定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顾少卿刚才的推断并没有错!”白若雪适时为顾元熙撑腰:“你就是在与钱老分别之后,才重新回到这儿布置机关的!”
冯通刚涌起的笑容,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强装镇定道:“既然大人会这么认为,想必是有证据了吧?”
“当然有,本官就来告诉你,那一天你究竟做了多少事情!”白若雪朗声道:“这起案子的关键点,就是在公孙山长身上。他临时收到毛大人的书信,要求晚上去解释毛世龙是如何亡故的。你其实在听到马宇亮那句话之后,就开始计划如何惩治卞修炜和路宝安,奈何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而公孙山长的离开,却给你制造了绝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