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也觉得此事极为古怪,按理来说卞修炜不可能会在房间里坐以待毙。
“卞修炜他当时在做什么,你可曾问过?”
“没有。”王炳杰驾着车道:“因为烧伤严重,卞修炜一直昏迷不醒,无法问话......”
白若雪问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他的身上除了烧伤之外,还有其它的伤痕吗?尤其是头部。”
赵怀月道:“你怀疑是有人将他打晕之后再纵火行凶?”
“对,之前的毛世龙不就是这样吗?”白若雪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道:“唯有他当时失去了意识,才能解释为何会在走水之后没有来得及逃走,还被烧成了重伤。”
王炳杰却答道:“茂山书院请来了济安堂的郎中祁仲钦,他在替卞修炜诊治的时候也仔细检查了全身,并没有发现卞修炜的身上存在敲打或者穿刺之类的伤痕,应该不曾遇袭。”
“那也有可能是中了迷药。”冰儿道:“如果在茶水之中下药,将卞修炜迷倒后再纵火,他也是没法逃生的。”
“这些事情只能等到去了之后再作详查,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赵怀月面如沉水道:“这次的案子,又是与金莺儿之死极为相似。若第一次是巧合那也就算了,可第二起案子依旧与那次的惨剧如此相似,本王不相信会是意外。凶手不仅是同一个人,而且目的应该就是替金莺儿报仇。”
“凶手既然连续两次作案,那一定是潜伏在学生之中。王评事,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顾少卿彻夜未眠,已经派人将整个茂山书院的几处大门全守住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卑职回来的时候,他正在派人清点书院的全部人员,包括做饭的厨子和其他帮佣在内,并没有缺少任何一人。现在正在对所有人进行调查,并记录证词。”
“没人缺失,这就说明凶手依旧在这些人之中。”白若雪问道:“三人之中两人已经出了事情,还有一个路宝安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个路宝安相当怕死。”王炳杰嗤笑一声道:“事情出了之后嘴里不停嚷嚷着‘她来了,一定是她化成了厉鬼,来找我们索命!’然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即使顾少卿要找他问话,他也绝不开门。最后顾少卿也被弄得不耐烦了,威胁要派人拆了房门,他才不情不愿打开了门。不过等顾少卿一走,他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哼,现在知道后怕了?”冰儿冷冷道:“当初三个大男人一起糟蹋金莺儿的时候,不是挺快活吗?怎么就突然害怕厉鬼索命了?”
“让他提心吊胆过上几日也是好的。”白若雪对此可是喜闻乐见:“这种人除了凶手能下手惩治外,别人还真不太好动他。”
马车停在了茂山书院门口,顾元熙正在向公孙太乾和姬元仕吩咐着什么事情。他们两人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着头,可是神情都显得相当沉重。
见到王炳杰去而复返,顾元熙颇感意外。可是一瞧见马车上走下的赵怀月和白若雪时,他就像见到了救命菩萨一般,欣喜若狂。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他撇下公孙太乾和姬元仕,疾步跑到赵怀月面前躬身道:“您和白待制一来,凶手肯定无所遁形。”
“少拍马屁!”赵怀月笑骂道:“卞修炜呢,先带本王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