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也明白冰儿和小怜指的是什么,马上岔开话题道:“十七年之前,殿下应该还住在皇宫里吧?那些嫔中,有哪位是较为喜欢牡丹的?”
“嫔位按照定制有十八位之多,就算是并非满员,一般也有十五、六位,本王可认不出这么多。”赵怀月果然不再关注之前的话题:“再说了,御花园中种植的牡丹可有不少,喜爱牡丹的嫔妃也不在少数,还真说不上有哪个是特别喜欢的。”
“看样子光靠猜测是行不通的。”白若雪略有所思:“还是要去一趟内侍省,调阅曹德荥的案卷才行。只是他究竟掌握了什么秘密才会遇害?而这块丝帕,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说起这个,本王还发现了一件怪事。”赵怀月道:“我们只将目光停留在了遗留在现场的丝帕上,可是丝帕若是与那个秘密有关,并且如此重要,凶手何不将东西一起拿走呢?”
“对啊!”赵怀月的这番话,令白若雪犹如醍醐灌顶:“丝帕并非找不到,而是找出来之后被遗留在了包袱皮中。和丝帕放在一起的应该还有前一天胖妇人给曹德荥的定金,让凶手一起拿走了。”
“没错,除了杀人现场被拿走的银票之外,凶手还把其它财物洗劫一空。据顾少卿说,整间宅子找下来,只找到了一些零星的铜钱,一块银子都没有找到。”
“难道这块丝帕真的与秘密无关?”白若雪沉思后道:“又或者凶手并不知道丝帕的意义?”
“谁知道呢......”
去杞县的路途可比外黄县远了不少,直到次日申时,他们才终于赶到了杞县的县衙大门口。
“干什么的?”守门的衙役见到有马车停在了县衙的大门口,立刻上前驱赶道:“你们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让你们停车的地吗?赶紧走开!”
赵怀月也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将自己腰牌丢给那衙役:“让吉孝贤出来见我。”
“啊?”
见他拿着腰牌发愣,小怜催促道:“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啊!”
那衙役虽不认得腰牌上的字,但见赵怀月气度不凡,还敢直呼自家县太爷的名讳,料想其身份不一般。他倒不敢再放肆了,拿着腰牌就匆匆离去。
过了没多久,就见身穿一身正七品官服的杞县知县吉孝贤疾步跑出衙门,身后还跟随着两个人。
他一见赵怀月,十步开外就开始下跪了:“微臣吉孝贤,拜见燕王殿下!”
边上跟随的二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却是杞县的县丞和县尉。
赵怀月虚扶了一把道:“三位大人快快请起吧。”
起来之后,吉孝贤便请赵怀月进了衙门。
半路上,吉孝贤试问道:“殿下怎么不早点派人知会一声,微臣也好提前做好相迎的准备。”
“本王是来调查一起案件,不必大张旗鼓。”
“案子?”吉孝贤心中一凛:“不知殿下所查的是哪起案子?”
“城中可有青楼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