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离得也不远,沿着走廊穿过一个小院子就到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个小失误,就有可能会砸了咱们宝丰银号的招牌!?”
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听见房奇训斥小富子的呵斥声。
阿五上前推开账房的大门,就见一名白发老者背着手,正对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吹胡子瞪眼,应该就是桑杰口中的掌柜房奇了。而低着头正挨他训斥的少年,定是新来的学徒小富子。
“老房。”桑杰跨进房间大门,询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能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房奇见自家少爷回来,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朝小富子道:“少爷回来了,你自己说!”
小富子原本就一直低着头,眼泪汪汪的,现在见到桑杰回来追究此事,更是语无伦次:“我......少爷......那张银票......”
“什么银票?”桑杰皱眉道:“你说清楚一些。”
他再一追问,小富子却直接开始飙泪:“我也不是故意的......呜......”
他这么一哭,桑杰更是听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只能对房奇道:“老房,还是你来说吧。”
“哭,哭什么哭!”房奇朝小富子狠狠瞪了一眼:“闭上嘴,一边去!等下再收拾你!”
阿五见状,马上上前将小富子拉到一边,朝他悄声说了两句话。小富子抹了一把眼泪,垂头靠墙站着,不再吭声。
房奇正欲开口,这才发觉桑杰进来的时候还跟着赵怀月等一众人,又犹豫了。
桑杰察觉到之后,为其介绍道:“这是我刚结识的几位朋友:赵公子,白姑娘,冷姑娘和小怜姑娘。”
“瞧我这记性。”他转而朝阿五吩咐道:“你马上去收拾出四间干净的空房间,今晚我这几位朋友要在此暂歇。”
“不用四间,两间就够了。”赵怀月忙道:“桑兄解了我等燃眉之急,我们岂能再多添麻烦?小怜是在下的侍女,和我同住一间;她们两人也同住一间即可。”
“也好。”桑杰点头后又朝阿五道:“那就两间吧,记得找一间有两张床的给赵兄。”
赵怀月见他相当细心,对其更加高看了。
阿五离开之后,赵怀月主动提出道:“既然桑兄有家事要处理,我等留在此地殊为不妥。可有客堂之类,不如我们去那儿回避一下。”
“哎,赵兄休要见外!”桑杰却不以为然道:“刚才小富子提到了"银票"二字,想必是不小心收下了一张伪造的银票。此事可大可小,但任何银号的银票都是做了多重暗记,极难伪造。大额银票兑付是需要经过掌柜核对的,小富子能兑付说明数目不大,说白了就是经验欠缺才导致了此番失误,顶多也只是损失十两银子罢了。”
他看到桌上摊开着一张银票,随手拿起道:“就是这张吧?”
可是看过之后,桑杰的眉心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