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白若雪和赵怀月便围在倒放的桌子旁,研究起死者拼死也要留下的血花了。
看了好一会儿,赵怀月才道:“死者画得过于匆忙了,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朵什么花。红色的花多了去了,有可能是牡丹,有可能是月季,也有可能是杜鹃花或者山茶花。太多了,不好猜啊......”
“也不一定非得是红色的花朵吧?”白若雪仔细端详后道:“死者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没命了,连凶手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写,只顾得蘸着自己的鲜血按上几个潦草的血指纹,哪里还能挑选颜色?照我看哪,未必他想画的花就一定是大红的。”
“你说的也对,但这就更难办了......”赵怀月久蹲腿酸,便坐到一旁歇脚道:“红色的花就已经够多了,要是再不限颜色,那不就等于大海捞针了吗?这样一来谁能知道他想画什么花,这朵血花岂不是白画了?”
白若雪点了点花瓣道:“那也不一定。如果不能从颜色上判断,或许我们可以从花瓣的数量上来推断死者想画的是哪种花。死者画完之后还来得及离开桌子,我想他不会无缘无故画一朵五瓣的花朵,所以我猜他想表达的是一朵五瓣花。”
“五瓣花也不少,比如杏花,梨花,山楂花等等。”
“还有梅花。”白若雪接话道:“梅花虽然还有四瓣、六瓣等其它数量,不过一般以五瓣居多。”
他们正讨论着,冰儿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杏花、梅花,还有五瓣、六瓣的?不是在查案子么,怎么好端端的讨论起花来了?”
“冰儿,你来得正好。”
白若雪将刚才两人的推论说与她听,然后将她拉到桌前询问道:“依你看来,这朵血花像什么?”
冰儿凑近看了一眼,答道:“倒像是一朵桃花。”
几经讨论未果,白若雪忽然想起方才赵怀月还在桌脚下方捡起了一小张碎纸片,遂问道:“不知殿下捡到的那张碎纸片,是否会与案子有所关联?”
那压在桌脚下的纸片颇小,也就如同拇指大小,不过纸质较为厚实,绝非一般用作书信的信纸。
赵怀月用手指轻扯了两下道:“此纸倒像是银票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