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又惊又恨,她做梦都没有料到,俞培忠竟是一个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她抑住怒气问道:“你说床单上的血迹是因为黄鸣鹂来了月事才弄脏的,可有证据?”
“卑职只是陈述事实。”俞培忠笑容可掬道:“白待制既是审刑院的官员,应该明白要证明卑职的话是错的,需要拿出证据的人是你。只要白待制拿不出证据,就不能证明卑职与黄鸣鹂有过夫妻之实,她完全可以在卑职离开之后找别的男人。既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卑职的,卑职又有什么理由要她死呢?”
(完了,让他给溜走了......)
整件案子最核心的一个问题就是黄鸣鹂怀了俞培忠的孩子,俞培忠才有理由要她死。可是无法证明他们同过房,就使得整件案子从最
白若雪心有不甘,继续问道:“那你让闲汉送的锦盒、黄鸣鹂给宇文俊辉的信,又作何种解释?”
“锦葵所藏的腰牌,是卑职离开的时候拿走的。宇文俊辉杀了人,卑职正巧找机会好好整治他一番。黄鸣鹂要卑职帮忙寻找她的哥哥,可是刑部大牢里并没有黄铭福,黄鸣鹂却说那个张二毛就是黄铭福经常使用的化名。当时卑职想到可以利用这个大好机会给宇文俊辉制造一点麻烦,就做了喜饼写了信送去,先吓唬他一下。之后又写了第二封信,让黄鸣鹂连同腰牌一起拿去见宇文俊辉。宇文俊辉答应之后,要求黄鸣鹂再带着腰牌去见一次面。卑职怕黄鸣鹂有什么闪失,就换了一块腰牌,以防他耍什么花样。”
刚说到这儿,俞培忠忽然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谁知这宇文俊辉会如此丧心病狂,竟下此狠手残杀了她们母子......”
“哼,你现在觉得黄鸣鹂可怜了?”白若雪重重哼了一声道:“案发之后,你怎么一声不吭?”
俞培忠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道:“卑职当时被宇文俊辉冤枉成杀人凶手,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提起这件事?不然让人知道与山贼有染,那可是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了......”
说完之后,他朝赵怀月躬身道:“殿下,段大人还有要事需要微臣去办,容微臣先行告退!”
赵怀月抬手驱赶道:“你走吧。”
俞培忠倒退着走出包间,临行前还没忘记给宇文俊辉留下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