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年!一定是徐延年!”覃如海抢着大喊道:“既然在黄木寨的时候,是他拿走了锦葵手中的腰牌,而腰牌又转到了黄鸣鹂的手中,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
“不对,不是他!”冷静下来之后,宇文俊辉脑子比覃如海转得快得多:“我之前只顾着考虑怎么拿回腰牌,很多细节都没留意到。刚才经过白待制的提点,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天你来群英会抓马四,是为了什么事情?”
覃如海脱口答道:“那是因为马四涉嫌杀害焦平。”
“那么结果呢?”
“焦平是诈死,他拿着被焦安所杀的徐延年那份身份文牃......”说到此处,他骤然停住话语。
“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了吧?”宇文俊辉的好胜心被白若雪之前那番话所激起:“马四被释放之后,柯鸿猷以为之前我帮忙说了情,带着他上门过来感谢,我顺便从马四口中得知了那起案子的详情。那晚你来抓人的时候,焦平已经拿着徐延年的身份文牃远走高飞了,而徐延年则是在这之前就被焦安所杀,那个锦盒不可能是他所送,这件事我早该发现了!”
“宇文俊辉说的没有错。”白若雪接话道:“焦平是黄木寨安排在开封府一个据点的同伙,因为发现官军要去围剿黄木寨,才被李博派去通风报信。焦平离开的当天,焦安就把徐延年骗到家中杀害,而黄木寨被剿灭、黄鸣鹂逃到开封府的百花绣坊当绣娘,是之后的事情。你好好想想看,焦安是因为徐延年露了财,故而起了杀人夺财之心,徐延年从黄木寨逃出的时候身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还有,黄铭福怕徐延年逃走,定然会收走他的身份文牃,他的身份文牃又怎么可能落到焦平手中?综上所述,黄鸣鹂所遇见的那个人,绝非徐延年!”
“不是徐延年?”覃如海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会不会徐延年在装死,焦平所杀的是另一个人。他因为偶然得到了徐延年的身份文牃,所以我们才会将他当成了徐延年,实际上真正的徐延年根本就没死!”
“你是猪脑子吗?”宇文俊辉鄙视道:“白待制话里的意思已经相当明白了:那个在黄木寨被黄铭福掳劫、并且强行与他妹妹黄鸣鹂成亲的‘徐延年’,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徐延年,而是另有其人。这个假冒的‘徐延年’看到了我的腰牌,又从锦葵口中知晓了段慧兰遇害的经过,推断出是我杀了段慧兰。他从黄木寨逃走之后,却被黄鸣鹂偶然撞见,于是利用那块腰牌来借我的手除去了黄鸣鹂!”
“啊?这么狠!?”覃如海张大嘴巴问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刚才白待制也说过了,这个人就在我们之中!”
“宇文俊辉啊宇文俊辉......”白若雪摇头叹息道:“本官真是替你感到惋惜......”
听到这番话,宇文俊辉先是露出了羞愧之色,随后将脸一变,面露凶狠道:“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杀了两个人,死罪难逃。不过这个躲在背后操作一切、将我耍得团团转之人必须揪出来,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他既然在黄木寨冒用徐延年的名字,还和黄鸣鹂成了亲,那么锦葵一定认得此人。让锦葵过来辨认一下,不就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