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该打,而且该死!可是......”闫承元看向坐在主位的赵怀月道:“现在燕王殿下还在审案,这么多大人都看着呢。你已经打了他一下,要是再继续,恐怕......”
白若雪朝郁离轻轻摇了摇头。
赵怀月适时开口道:“郁离,本王念你护主心切,刚才那一下就不作追究了。不过现在审案尚未结束,本王不想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望你好自为之。”
闫承元又道:“殿下一定会为段小姐主持公道的。”
郁离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将手放下后退到了一旁:“殿下恕罪,郁离知错了......”
她随后就这么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任凭闫承元如何安慰也不回答。不过白若雪倒是注意到了,她没有拒绝闫承元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
赵怀月重新发问道:“宇文俊辉,你杀害段慧兰之后,又是如何伪造现场的?”
宇文俊辉捂着脸答道:“见到她断气之后,罪臣才清醒过来,发现局势不可收拾了。过不了多久锦葵就会回来,一旦她发现段慧兰死了,马上就会想到是罪臣杀的人。罪臣的手被段慧兰咬破了,正巧之前看到床上有一块帕子,就取来捂住伤口。在取的时候,罪臣抬头看见床头板,忽然想起之前办过一件有关日月宗的案子。日月宗与不少商人有所牵连,罪臣想到如果在此留下日月宗的那个圣印,就能引导官府往日月宗方面调查,他们决计不会查到罪臣头上的。”
赵怀月轻哼了一下,不过没有开口。
“罪臣刚刻完圣印,就好像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慌忙翻窗逃走了。罪臣当时逃得匆忙,等回了官舍才发现不仅捂手的帕子丢了,连腰牌都不见了。再回去找是不可能了,罪臣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去打探消息,结果才得知段冲一家已经连夜遁走。看样子是那个圣印起了作用,段冲果真与日月宗有所牵连,让罪臣歪打正着了。虽然腰牌没有找回,不过也算是安全了。”
“原来段慧兰尸体边上找到的帕子,上面那些血迹是你的。”白若雪道:“你却不知道,锦葵因为怕收钱泼酒一事被人得知,在发现你的腰牌之后将东西藏匿了起来。后来在黄木寨,腰牌又阴差阳错落入了‘徐延年’手中。你是如何遇见黄鸣鹂的?”
“和那个锦盒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宇文俊辉照实答道:“信上说我如果要拿回腰牌,次日申时去归鸿湖东面三星桥旁的凉亭会面。若是不来,他会将腰牌连同我杀害段慧兰的证据一同送去大理寺。我没办法,只好赴约,结果和我见面的是一个孕妇。我问她要多少钱才肯交出腰牌,她却说不要钱,只要我按照信上的办就行。她给了我一封信,里面说有一个叫‘张二毛’的山贼关押在刑部大牢中,不日即将押赴菜市口处决,要我将他救出来。”
“张二毛?”顾元熙听得一头雾水:“黄鸣鹂的哥哥叫黄铭福,她难道要救的不是她哥哥?”
“信上说了,张二毛就是黄铭福的化名。上面还说如果我不救人,就让那个当年收了银子的丫鬟锦葵拿着腰牌去报官,大不了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