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鸣鹂却并不知道此事。”
白若雪将郁离叫到跟前:“你看到处决山贼的告示之后,回去说与众绣娘听了,当时黄鸣鹂的反应极为反常?”
“嗯,她听后竟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郁离答道:“然后她就急匆匆走出了绣坊。”
“据黄记酱铺掌柜李博交代,他在查看告示的时候,曾经见到一个样貌酷似黄鸣鹂的女人在向边上的百姓询问告示的内容,问清楚后说了一句‘来不及了’就跑开了。她只知道官府抓获了一大批山贼,以为黄铭福也身在其中,就用腰牌逼迫宇文大人释放。那些可是死囚,哪里可能私放,于是宇文大人只能假装答应,暗地里开始设计如何将其除去。”
郁离道:“怪不得过了几天之后,鹂娘不像之前那么焦躁不安了,事发当天还一副非常开心的模样!”
宇文俊辉气定神闲地问道:“说了这么多,白待制无非是想让人产生一个下官有杀人灭口的印象,可惜都是徒劳无功之举。下官敢问白待制一句,死者是何时遇害的?”
“根据现场对尸体的勘验,应该在酉时四刻至戌时二刻之间,误差最多往后推二刻钟,也就是至戌时四刻。”
“既然黄鸣鹂是在酉时和亥时之间遇害,那就很好缩小时间范围了。更夫是在亥时打更的时候发现的尸体,而他戌时打更的时候却并未看到现场有尸体,这就说明黄鸣鹂遇害是戌时打完更之后的事情。而下官进包间的时候刚好响起了打更声,之后就一直没有单独离开过,所以绝对不可能跑出去杀人。如果白待制不相信,可以问问包间里的其他人。”
“之前本官就已经问过了,宇文大人确实不曾单独离开过。”白若雪瞥了一眼俞培忠和覃如海:“单独离开过的,只有他们二人。”
“那不就行了?”宇文俊辉得意地笑道:“白待制还是从其他人身上着手调查吧,下官是不可能有机会杀人的。”
他们二人刚想辩解,白若雪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还是你杀的人。只不过你用了某种诡计,使得化不可能为可能。另外,俞大人和覃主簿会长时间单独一人没有证明,也是你之前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当替罪羊!”
宇文俊辉摊开手道:“这下官可做不到。”
“你能做到,不过首先你要做的是布好之后的局。”白若雪拿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和一根铁钉道:“就是用这两样东西,化不可能为可能。”
宇文俊辉明显有了动摇,不过坚持道:“这能做什么?”
“瑞子说过,你因为怕出岔子,那天下午就来查看包厢,看看准备得如何了,并且还让他配了菜单。”
“有这回事。”
白若雪拿着绳子走到边上小间窗口:“可你当时的目的,是为了设计杀人嫁祸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