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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檀郎谢女(一百三十七)时苦时酸病症重(2 / 2)

“对,就是她。不过闫公子中途离开了,所以不知道鹂娘的真名叫黄鸣鹂。”白若雪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相信在坐的诸位都知道宇文大人举办烧尾宴那晚,群英会北面的小路附近有一名孕妇被残忍杀害了,此女就是黄鸣鹂。当晚诸位都录了供词,第二天本官还将其中的几位叫过来详细调查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杀害黄鸣鹂的凶手就是当晚这个包间里的其中一个人!”

此言一出,四人的神色各异,只是碍于赵怀月在场,都不敢询问。

“为什么本官会说凶手就在当晚这个包间里的人之中呢?”白若雪朝小怜示意了一下:“因为凶器的缘故。”

小怜将装有凶器飞刀的盒子打开,又将覃如海那块印有血指纹的腰牌放在一边。

白若雪左手拿起腰牌,右手拿起飞刀,缓缓道:“在现场发现的凶器刀刃上的血指纹,和覃主簿丢失腰牌上的血指纹一致。也就是说,凶手杀人之后在腰牌上留下了血指纹,并且将腰牌带回了群英会中,放入在休息间中酣睡的俞大人怀里。凶手既然知道俞大人在哪个房间休息,据此可以断定他一定是这个包间的人!”

顾元熙道:“凶手出去杀人,一定需要不少时间。老邱头戌时打更的时候并未发现黄鸣鹂的尸体,而到了亥时打更才发现了尸体,说明凶手是在戌时至亥时之间下的手。只要找出当晚谁在这一个时辰内单独离开过,谁就有嫌疑。”

“顾少卿说的没错。”白若雪将众人的证词放在桌上,从中挑选出其中两张道:“当时单独离开过的人,只有俞大人和覃主簿。俞大人醉酒之后在休息间酣睡,中间这么长时间是单独一人,完全有机会溜出去杀人,再从容返回。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也只有你自己知道,说不定只是在装醉而已。”

俞培忠听到之后急着想要辩解,却被赵怀月阻止了:“俞大人莫急,白待制的话还没说完呢。”

“至于覃主簿。”白若雪看向覃如海道:“你因为腹痛难熬,去茅房出恭长达二刻钟之久,这么长的时间原本就不正常,而且也没人可以为你作证。你完全可以假装腹痛,借此机会跑去杀人。”

“覃主簿!”顾元熙板着脸质问道:“你老实回答,白待制所推断的,可是事实?”

“当然不是!”覃如海据理力争道:“这只不过是白待制的猜测罢了,没有半点证据!事实上卑职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在茅房蹲了很久。疑罪从无,谁又能证明卑职真的跑去杀人?再说了,这个黄鸣鹂是黄木寨的女山贼,卑职和她素未平生,亦毫无瓜葛。怎会为了一个女山贼而行凶杀人,自毁前程?”

顾元熙摸了摸下巴:“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俞培忠身上。

俞培忠见状,也争辩道:“卑职那晚喝得醉如烂泥,虽没人证明没有离开过休息间,但和覃主簿一样,无人能证明卑职杀过人,疑罪从无。再者,卑职又为何要把覃主簿的腰牌印上血指纹,再藏在自己怀里等人发现呢?这岂不是作茧自缚?”

顾元熙又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难道凶手不在这些人之中?”

“不,就是其中之一!”白若雪却道:“是谁安排了那晚的烧尾宴?是谁订下了这个包间?是谁决定了客人的位置?又是谁为众人斟的酒?”

她指向一人道:“那个人就是你,宇文俊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