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稍作思考后道:“一种可能是黄鸣鹂偶然发现锦葵在枕头里藏东西,取出来之后找徐延年询问此物到底是什么。另一种可能是,徐延年取走那块腰牌的时候被黄鸣鹂发现了。前一种可能,徐延年完全可以再骗黄鸣鹂一次,说是祈福辟邪用的,黄鸣鹂应该会相信,所以她不会知道腰牌上究竟写得是什么,更不会拿着腰牌去要挟凶手。所以我更倾向于徐延年拿走的时候被黄鸣鹂发现了,黄鸣鹂当然不相信徐延年只是拿了一块祈福辟邪的木头牌子。在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徐延年才吐露了真情,她知道了这块腰牌是一个官员在杀人之后留在现场的东西,于是便留在了身边。”
“徐延年要这块腰牌做什么呢,敲诈钱财吗?可他是这群同乡之中家境最好,还经常在别人面前显摆,他没必要去敲诈凶手吧?”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顾少卿忘记徐延年的劣根性了吧?宇文俊辉和覃主簿都说过,此人经常会捉弄他人,极其令人厌恶。说不定他并非为了敲诈勒索,而是以此来使凶手惊慌失措,自己则躲在背后看好戏。”
“这个就算说得通,那么黄鸣鹂呢?”顾元熙又问道:“黄鸣鹂又是为了什么才会用腰牌要挟凶手?她是因为逃离黄木寨之后难以为生,又不想长期在百花绣坊当绣娘,所以才铤而走险向敲诈一笔钱财?”
“不对,她不需要这么做!”白若雪喝了一口茶后答道:“冰儿去她在百花绣坊的卧房搜查过,找出了的财物有数千两之多。她并不缺钱,不住客栈是因为住宿需要查验身份文牃并且登记。她是山贼,当然拿不出来。至于她要挟凶手的原因,我至今还没有想通。我想如果找到了这个原因,或许整起案件就能水落石出了。”
顾元熙今天来回跑了好几个地方,也有些倦乏了,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后道:“那我们只好等汪评事回来之后再作下一步打算了。如果他没找到,就基本确定腰牌已经落入凶手手中。”
汪正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没用三天便快马加鞭赶回了大理寺。
“顾少卿,白待制!”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道:“卑职已经调查清楚了!”
看着他手中那个精巧的木制盒子,白若雪惊讶道:“莫非是我推断有误,那块腰牌竟还在黄木寨中?”
“不会吧?”顾元熙也有些不敢相信:“若是如此,岂不是还有第三块腰牌?”
“这里面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汪正将木盒放到桌上后道:“卑职找遍了整个黄木寨,也翻遍了所有的枕头,可是都没有找到腰牌。卑职不甘心,就把那几个卧房全都彻查了一遍,结果在一间像是头目所住的卧房里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这样一个精致的木盒,想必是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必?”白若雪托起盒子掂了掂分量,并不重:“你没有打开看过吗?”
汪正轻轻摇头道:“没有,盒子被锁住了,卑职也没找到钥匙,只好先带回来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