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错了。”白若雪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当时可没有什么客人碰到你,是你自己将酒水洒到段慧兰身上的。”
锦葵抬起头后,鼓起勇气答道:“大人当时也在宴会现场吗?”
“本官当时并不在开封府。”
“大人既然没有在场,那又为何会知道奴婢没有被客人撞到呢?”
“因为我在场,并且还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两名女子从外面走入。
锦葵还在瞪大眼睛辨认,倒是段文松定睛一看,认出了来者:“你是......清梅?”
来者正是段清梅,身边还跟着黄英。
“文松哥哥,你受苦了!”见到如今的段文松,段清梅差点认不出来了:“分别多年,不想你竟遭受了如此惨烈的折磨......”
段清梅转而又对锦葵道:“我就坐在那一桌的对面,看到你为慧兰妹妹斟酒的时候好端端的就突然往前一个踉跄,将酒水泼了出去。当时确有一位客人从你的身后路过,可是从我所坐的位置看去,他距离你其实不止一个身位,根本就不可能碰到你!”
“奴婢是真的被被那位客人撞到了!”锦葵抬起右手胳膊肘,用左手摸向关节凹陷处道:“那晚奴婢就是被一位客人撞到了胳膊的这个位置,瞬时感到了一阵酥麻,这才会失手泼洒了酒水。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清梅小姐只是坐在对桌,不是时时刻刻盯着奴婢看的吧?当时已过了戌时,即使有点油灯照明,也不会太亮堂。两桌之间也间隔着一段距离,也许是清梅小姐看得不太清楚,并没有看到那位客人撞到奴婢的一瞬间。”
“这......”被锦葵这么一番解释,段清梅倒不能硬说自己就一定没看到那位客人撞到她了。
锦葵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段清梅原本就不是刻意盯着她看,再加上天暗、现场又人多嘈杂、事发突然,到底是不是真有人撞到,还真不好说。要是她一口咬定就是被那位客人所撞才失的手,段清梅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反驳。
白若雪看向了段清梅,后者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显没法继续对锦葵的话进行质疑。
见到段清梅不再发问,锦葵又道:“奴婢真是被客人撞了才会失手,望各位大人明鉴!”
此时一个粗犷的男声却突然响起:“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