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换了一副笑脸,答道:“二位说了半天,可是并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就是我的哥哥,而且开口就要五十两银子,怎叫人不起疑心呢,你说是吧?”
“罢了,这的确是我们的疏漏。”金二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你那哥哥是长得这般模样吧?”
他把焦平的样貌详细形容了一遍,钱三更是在一边补充道焦平的左手有一块烫伤留下的疤痕。至此,焦安已经完全相信那人就是焦平。
“两位请进!”他将门敞开之后把二人往里边迎:“咱们去里边细说。”
待到两人进门之后,焦安朝门外两侧小心翼翼张望了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人留意到之后,才重新将门掩上。
“两位大哥,我那哥哥究竟在虞城县犯了什么事,要劳动两位大驾特意跑一趟?”
金二坐下之后架起了脚,问道:“刚才你不是还说你的哥哥焦平已经死了么,怎么,现在不装了?”
焦安的脸抽了一下,讪讪一笑道:“大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就别管了,咱们说正事......”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焦平是在虞城县的哪儿犯的事?”
“西白杨镇?”
“错,是在石岩镇!”
“啊?他不是在西白杨镇么,怎么跑那儿去了?”
金二翻了个白眼道:“我哪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你知道石岩镇上是谁的地盘吗?是南怀亭老爷的地盘,南爷可是在朝廷里都有靠山的,一个小混混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骗了南爷一笔不小的银子,那叫‘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焦安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这位大哥,那么此事该怎么办?”
钱三在一旁故作姿态道:“他惹恼了南爷,咱们兄弟便将其抓了回来。一搜他的包裹,还搜出了不少银子,恐怕也是骗来的吧?南爷说了,要他再赔偿五十两银子才肯放人,不然就送去官府。他便告饶说自己叫焦平,在开封府有一个叫焦安的亲弟弟,只要派人过来就能拿到五十两银子。可是在他包裹里查到的身份文牃却不是这个姓名,我们就怀疑他在骗人。他却说身份文牃是在路上捡到的,便冒用了他人的姓名到处招摇撞骗。”
“对了,差点把这东西给忘了。”金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焦平说你不识字,平时书信里都是以画代字,不久之前还托人捎来一封家书。”
焦安接过之后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元宝,这才对此深信不疑。
“二位稍等,我去去就回!”
焦安走后,金二和钱三相对了一眼,皆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
过了没多久,焦安便拿着一叠银票回来了:“二位请过目!”
金二数了一遍,刚好五十两,但是他却并未出声,只是把银票往桌上随手一放。
焦安也不是笨蛋,马上拿出两块银子放到金二和钱三的面前:“辛苦二位跑这一趟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们这才眉开眼笑收下,满意地离开了焦家。
“咚咚咚!”
可是没多久,焦家的大门又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