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他边走边问道:“对于这个宇文俊辉,你怎么看?”
“不好对付啊......”白若雪跟在他一侧,面色凝重道:“避重就轻,进退自如。每每提到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他就以当晚饮酒过量为由,推脱自己记不清楚了。可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他又记得相当清楚,根本就不像喝多的样子。”
“不错,本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赵怀月停下脚步道:“正如闵鹤所言,宇文俊辉经手了这么多的案子,深谙刑狱之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要是将天赋用到邪魔歪道之上,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精通刑狱,当然也熟知要如何应对才能避过调查。即使我们怀疑此案与他有关,但是只要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无法定罪。接下去,你打算怎么查?”
“回一趟群英会。”白若雪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好不好对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究竟是谁?凶手用这样残忍而又奇怪的方法杀人,一定是为了掩盖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解开凶手的杀人手法,我相信凶手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们缓步沿着湖畔小路往群英会方向走去,冰儿牵着苍空紧随其后。
“一出来溜达,你就放飞自我了是吧?”冰儿又被苍空拽着往前跑:“慢点啊!”
赵怀月侧头一瞧,忍不住笑道:“冰儿,你现在一出门就遛狗,看样子真是喜欢它了。”
“唉,有什么办法呢......”冰儿无奈道:“白天不遛狗,晚上狗遛人。不让它遛个够,晚上还是要折腾。我也真是佩服了它原来的主子,能经得住这么久......”
“汪!”
白若雪“噗嗤”一笑:“它在抗议了。”
这时候湖面上刮过一阵凛冽的大风,即使是已经春天了,吹在身上依旧感到一阵刺骨。
那阵寒风极大,将冰儿的刘海吹得散乱不堪。
“哎呀,真是讨厌!”冰儿一边用空余的手拨弄着额前被吹乱的刘海,一边抱怨道:“我今早刚花了不少时间收拾好的刘海,这下子全完了......”
小怜在一旁笑道:“归鸿湖上的风浪一向这么大,上次不是还起了大雾么,害得咱们困在了嘉莲山庄。”
白若雪也用手挡住自己被吹散的刘海,忽然手停留在了左侧脸颊上。
脾气暴躁的段慧兰、左侧脸颊的胎记、过长的刘海、心灵手巧的郁离、代替相亲的方法、丢失在路上的帕子、每晚都要溜达的狗子、从小怕狗的绿玉、每天在湖边遇到段慧兰的闫承元、以及归鸿湖上时常刮过的大风,所有的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