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儿?”覃如海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刺绣荷包:“藏这么好,肯定非同一般,让本官瞧瞧!”
他将荷包打开,一股脑儿倒在床上,竟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财物:三枚戒指、一块玉佩、三锭十两的大银锭、一叠银票。至于其它的碎银子,则更是有十多块之多。
覃如海打开银票一看,加一起有一百八十两,再加上其它那些珠宝和银锭,粗略一估算超过了三百两。
“好家伙,刚才还说兄弟二人家境贫寒,没想到藏有这么多的值钱物件!”覃如海两眼放光道:“一个是酱铺的伙计,另一个则是砍柴打猎为生的贫寒百姓,哪里会存得到这么多财物?我记得顾少卿说起过那具被认成焦平的男尸应该是一个有钱的商人,手指上还留有戴过戒指的痕迹,不过已经被人给拿走了。这么多财物,不会就是从他身上偷来的吧?”
他怕焦安回来撞见,迅速将这些东西原位放回,又蹲在地上开始寻找蛛丝马迹。
“如果这些财物都是属于那个被害的商人,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焦安杀害的,而凶器就是焦安平时用来砍柴的柴刀。既然死者的脖子和头部被砍得血肉横飞,说不定还能在这儿找到一些残留的痕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覃如海这次在床底一只床脚的里侧发现了数点暗红色类似血迹的污痕。
“果然是在这儿杀的人!”
覃如海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强忍着命人将焦安抓起来的冲动,继续寻找其它线索。要是以前的覃如海,说不定早就这么做了。可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他现在谨慎了许多。
现在只是在这儿发现了类似血迹的污点,但并不能证明就是血迹。至于那包财物,他也完全可以狡辩是在路上哪个地方捡到的,要是死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又寻了一圈,基本上没有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覃如海便重新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焦安回来。
而此刻的焦安,则正在他哥哥的房间里,正莫名其妙地看着汪正带着其他官差东翻西找。
和覃如海不一样,汪正慢悠悠地将整个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了强盗。
“官爷......”焦安实在是忍不住了,出言询问道:“你们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汪正直言不讳道:“不知道!”
“不知道?”
“对,哪个东西看得上就是哪个。”
“啊?”
汪正慢条斯理翻找了好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桌上一个破碗上面。
他上前拿起那个破碗道:“就是你了!”
“大人,你没有认错啊?”焦安惊讶道:“这个破碗咱们兄弟俩小时候就有了,怎么可能会是马四之物?我哥哥更不可能是为此了物才和马四相争,进而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