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熙拱了拱手道:“那顾某先谢过白待制了,不过这两起案子之间应该没有关联吧?”
“至少目前为止还看不出关联。”
小怜提议道:“我觉得吧,柯鸿猷与宇文俊辉之间的关系不太一般,应该好好查一下。瑞子不是说当时两个人走下来的时候,宇文俊辉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那锦盒里装的八成是柯鸿猷送给宇文俊辉的孝敬,这行贿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鬼知道他们私下里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瑞子却道:“那个锦盒并非柯老板带来的,而是一个专门帮人跑腿的闲汉送到柜台,由小的转交给宇文大人。”
“知道是谁让闲汉送的吗?”
“小的问了,可是那闲汉却是宇文大人打开盒子就知道是谁所送,然后便回去了。”
这种闲汉在开封府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专门替人跑腿送货为生,一时半会儿间根本就找不到,白若雪只好作罢。
“走吧,在这儿说了半天了,也该去包间瞧瞧了。”
推开包间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桌子的盘子和剩菜,一旁的地上则堆满了酒坛子。白若雪粗略一数,竟有十坛之多。也就是说,昨晚在这儿的客人平均每人喝了一坛半之多。
整个包间隔成两小间,客人用餐的这间较大,边上还有一间较小的可以供客人喝茶聊天。大间进门右手边放着一张长桌,用于暂时摆放撤下的餐盘,上面还摆有一个花瓶作为装饰,里面所插的却是不会凋谢枯萎的绢花;中间是张大圆桌,六把椅子围成一圈。小间则贴墙放着一张方桌,上面除了茶具以外同样摆着一个插有绢花的花瓶装饰,边上摆了两把椅子。
两个房间都有一扇窗户,两者之间用一道不大的雕花漆木屏风隔断,不过还是能够隐约看见另一个房间的动静。
白若雪站在酒桌旁环视了一圈,问道:“闫公子,当时你们是如何安排座次的,该不会也是宇文大人提早安排好的吧?”
“那倒不是。”闫承元走到正对窗户的座位道:“小生来的时候,主位当然要留给俊辉兄,所以是空着的。主位右手边坐的依次是思达兄和冯兄,左手边第一个空着,第二个是如海兄,主位正对面则坐的是培忠兄。原本按照他们的关系,左手边才是和他关系好的两个人,不过他们都并非官员,于是坚持要坐右手边。而另外两人与俊辉兄又关系不佳,不想贴着他坐,倒是让小生坐了左手边的第一位。”
白若雪追问道:“本官一直在留意你说的话,两次都提到宇文俊辉当时并不在场。他身为这场烧尾宴的主角,为何你们到齐了他都不曾露面,这可不合规矩。是不是当时他在隔壁包间?”
“不是,他就是来晚了。当时思达兄也跟大人一个想法,可是培忠兄却说他刚从隔壁回来,俊辉兄不在那儿。直到窗外传来了戌时的打更声,他才姗姗来迟。据他所言,之前早就来了,只是查看群英会所配的菜单后发现有些菜式不合咱们这些人的口味,于是修改了几道,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白若雪转头问道:“瑞子,有没有这回事情?”
“有,宇文大人说还要看一下菜单。不过之前他让咱们随便配就行,所以当时菜单已经送到了后厨,他就说自己去后厨找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