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培忠的手指割得较深,伤口也较长,即使现在都还在略微流血。冰儿取来凶器,将手指上的伤口比对一下,默不作声退到了一旁。
在白若雪示意继续之后,俞培忠才重新按下了指纹,随后三枚指纹被放到一起进行比对。
过了半晌,顾元熙和白若雪、冰儿商量之后才对俞培忠道:“俞大人,本官基本可以断定,这腰牌上面的血指纹,是你所留。”
俞培忠不明所以,问道:“刚才卑职就说了,手指被划破还流了不少血,腰牌又被藏在怀里,无意间留下指纹实属正常。不知顾少卿为何执着此事?”
“腰牌上有你指纹能说得通,那么这把凶器上的指纹呢?”顾元熙将那三样东西依次展示给俞培忠看:“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个人在巷口遭到残杀。正是因为这桩案子,本官才会带人在此调查,汪正也因此将你们众人当成了嫌犯。而在现场,凶手留下了一把刀子,上面发现了一枚带血的指纹。根据审刑院冷校尉的推断,凶手是在行凶的过程中割破了手指,并且留下了指纹。之前本官在验看腰牌的时候,发现上面的指纹和凶器上的如出一辙,而你刚才所留的指纹亦与这两枚几乎相同。俞大人,这件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俞培忠惊慌失措道:“大人的意思是,卑职是杀人凶手!?”
“不然怎么解释凶器上的指纹?”
“这一定是弄错了!?”俞培忠有些激动地辩解道:“虽说这儿离群英会不远,可卑职酉时六刻就已经来到了群英会的二楼包间,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过。”
“何人可以证明?”
俞培忠转身朝向一同饮酒的众人道:“卑职的同乡都可以证明!”
他们纷纷点头赞同,宇文俊辉更是道:“顾少卿,我们几人和俞大人只是同乡加同僚,证言应该不存在包庇一说吧?”
顾元熙不咸不淡地答道:“这是自然,大理寺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俞培忠刚松了一口气,白若雪就问道:“可是本官记得俞大人说过自己因为酒醉不醒,去群英会为客人准备的休息间里小憩片刻,这才被人有了可趁之机,偷偷塞了腰牌,对吧?”
俞培忠点头道:“正是如此!”
“那反过来说,当时休息间里应该只有俞大人一人,并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没有离开过房间,本官可以这样理解吧?”
“这......”此事无可辩驳,俞培忠只好点头承认:“确实如此,可是......”
白若雪打断道:“只要有这个可能,再加上那枚血指纹,俞大人的嫌疑暂时无法洗脱。但是那三枚指纹是决定性的证据,目前为止本官只能说是非常相似,但并未肯定就是同一人,需要明天再仔细比对。”
顾元熙道:“大理寺中有一位行家对掌印颇有研究,明日顾某请他过目之后再做定夺。”
“那好。”白若雪转头对俞培忠道:“那今晚就只好委屈俞大人一下,先跟顾少卿回大理寺暂歇一晚,一切等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