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自己也接过笔,在纸上写了同样四个字,没有哪个字特别相似,甚至连九成都不到。
看完之后,白若雪才确信道:“确实如钱老所言,九成的相似度不低了。”
字迹鉴定一事就到此为止,白若雪顺便欣赏了钱光贤的两幅得意之作:《茂山翠竹图》和《溪涧春鸣》。
“钱老的画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白大人过奖了,创作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有灵感。”钱光贤略显得意地捋了捋白须:“这儿山清水秀、灵气萦绕。老朽在此地住了约有半月,每天早睡早起,只觉得精神气爽、思若泉涌,这才能够画出如此佳作。”
两人又寒暄几句,白若雪才向他告辞。
临走之前,她又留下了一句:“说不定过上几日还会上门向钱老请教,叨扰之处望请见谅。”
“好说。”钱光贤爽快地答应道:“老朽原本就打算再住上一段时间,也许画技还能有所突破。大人有事尽管来找老朽便是。”
返回的路上,宋成毅向白若雪请教道:“白待制,那么霸儿果真是被同一伙绑匪绑走了?”
“既然两封信是同一人所写,那就错不了。”白若雪沉着脸道:“没想到这个丰年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一位堂堂正四品将军之子,真是狗胆包天!”
确定宋天霸被绑架之后,宋成毅明显比一开始更加焦急:“那我该怎么办,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霸儿?为什么光留下八个字却不说其它事情,只是为了告诉我霸儿被绑走了?”
“宋将军先别着急。”白若雪安抚道:“这伙绑匪所作的案子我都了解过,目的就是求财。霸儿既然在他们手上,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不然他们用什么来交换?至于为什么不提要求,我猜可能是他们还没考虑好到底该勒索多少财物比较合适。等到确定下来之后,应该还会送信上门。”
宋成毅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白待制刚才会说有可能还要去请钱老帮忙,原来料定绑匪之后会继续送信。”
“这是肯定的。只不过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霸儿是被谁绑走的?”
“不是,刚好相反。”白若雪举起那张信纸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霸儿是被人绑走的。”
“啊?可是信上不是说......”
倒是崔佑平已经听明白了:“对啊,信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光凭这两句话,如何证明令公子就一定在他们手上?庄家那个时候,绑匪可是送来了福儿的长命锁证明确有其事,可现在能证明令公子在他们手上的信物却什么都没有!”
白若雪接着说道:“信上的字迹一样,最多只能证明是同一个绑匪所写。宋将军的爱子失踪,不少人在帮忙寻找,知道此事的可不少。说不定他们是从哪儿听说此事之后,想要借机敲上一笔。以前他们只敢绑架富商之子,而今在被官府满城通缉之时居然还敢绑架朝廷命官之子,这样做太不合理了。可如果他们这次是钻了空子,那一切就能够解释通了。”
宋成毅想想有理,便询问道:“白待制,那宋某回去之后又该怎么做?”
“无论如何,家中之人的嫌疑依旧存在。宋将军回去后把除了你以外其他人的来历详细写下来,并且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宋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