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拿着两张证词,指着其中一张上的一句话道:“那天在开封府审问的时候,当崔少尹问起谁是绑架团伙的主谋时,蒋四姐是这么回答的:我叫不出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川哥。他每次都用斗笠挡住自己的脸,说话的声音也像是掐着嗓子。”
“不错,她当时确实是这么说,证词上还画了押。”
“可是你再看看接下去她第一次作案、混进富商苗家当厨娘时那段证词。”
白若雪逐词逐句看了两遍,将证词收起后道:“走,咱们去开封府!”
开封府大牢,披头散发的蒋四姐被带了出来。看到坐在正中盯着自己看的白若雪,她不免心生惧意。
“蒋四姐,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你从大牢里提出来吗?”
蒋四姐低眉顺眼道:“犯妇不知。”
“那天你说了和丰年顺的相识经过,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
她刚想摇头否认,白若雪却抢先阻止道:“你先别急着否认,好好再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蒋四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白若雪竖起了一根手指,面带微笑道:“一次,本官允许你重新交代一次,希望你可以把握好这个机会。”
就这样又沉默了一会儿,蒋四姐才开口道:“大人,那天犯妇所说的就是全部了,并没有遗漏的。”
白若雪也不再复问,只是说道:“那你再把与丰年顺之事重复一遍,若是说的与前一次有异,那就证明你在说谎。”
于是蒋四姐又把经过复述了一遍,白若雪则对照手中的证词,逐一比对。
复述完毕,蒋四姐试探着说道:“大人,犯妇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绝无隐瞒之处。”
“说完了?”白若雪朝侍立两旁的官差比划了一下:“说完了那就用大刑吧。”
南小松和卢浩听到白若雪的命令,拿出木拶子套住蒋四姐的十个手指,准备行刑。
“大人,犯妇冤枉啊!”蒋四姐见到要对自己使用酷刑,急叫道:“犯妇知道的已经都说出来了,真的没有任何隐瞒的事情,求大人明鉴啊!”
“本官已经明鉴了,所以才要对你用刑。”白若雪背过身去,朝那两人做了个手势:“赶紧的,用完刑之后,本官还有话要问。”
“大人......大人,犯妇......啊!!!”还没等她说完,南小松和卢浩两人将木拶子用力抽紧,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
十指连心,拶刑之痛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蒋四姐凄惨的哭喊声。
用刑完毕,蒋四姐已经昏死过去。
“把她弄醒吧。”
南小松朝蒋四姐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她抖了一下身子才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