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们都有自己的地盘,越界揽客便是破坏了规矩。
她继续说道:“我以为他是来找我问价钱的,没想到他却问起刚才有没有一个带斗笠的青衣男子经过。”
“你应该没看到吧?”
在白若雪想来,丰年顺是往西坐船走了,她守在东面巷口当然不可能遇到。可她的回答,却又让整个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不是啊,我看到了。”小夜说道:“在他来不久前,我看到有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往飞琼阁方向走去了。”
“不可能吧,时间上怎么算都来不及,你是不是看错了?”
从刚才西面坐船的地方走到巷子的最东面出口,有好长一段路。根据翠莺和媚澜的证言,丰年顺和慕容玉连出现的前后间隔时间并不长,丰年顺不可能走到西面之后还来得及折返,重新抢到慕容玉连前面走出东面巷口。
“若雪,你看整件事情是不是这样的?”赵怀月假设道:“我们在西面石阶处发现的足印并非丰年顺所留,他往西走纯粹是为了怕后面有人跟踪的小心之举,其实刚走没多久就折返往东了。翠莺也说了,那时候她正在和媚澜聊天,没有注意到折返的丰年顺很正常。他原以为这样可以防止被人跟踪,没想到慕容玉连却在翠莺的指路之下,阴差阳错走对了路。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白若雪将重要这番话好好思考了一遍,最终却摇起了头:“不对,殿下这番假设看似合理,实际上依旧说不通。”
“哪里不通?”
“与之前证人的证词不相符。”白若雪指出了其中的矛盾:“刚才我们在西面遇到的暗娼,她昨晚直到亥时才接到第一个客人,之前一直在门口候着。可是她只看到丰年顺路过,却并未见他折回。我们刚才也过去看了,那边附近并没有其它岔路,丰年顺不可能从那儿绕回到东面。”
“是真的!”生怕白若雪不相信,小夜还强调道:“因为当时我还想要上前揽客,他却理都不理我就走掉了,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他戴着斗笠没错!”
白若雪询问道:“你不是说从巷子里面走出的人都不会去揽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主动上前揽客了?”
“巷子里的肯定不会揽,可他并非从里面走出。”小夜解释道:“他是从南面的大路往北走到我门口附近,我当然以为他是来找相好的。”
“南面?”白若雪一愣:“此人不可能会是丰年顺。”
开始她还在猜测会不会丰年顺划船到东面找了地方登岸,不过只能从北面上来。南面乃是繁华的大街,明显做不到。
看样子,还是应该去实地探查一番才行。赵怀月便命小夜带路,来到了她的宅子大门口。这里的视线挺好,能将南面大街和东面的飞琼阁看得相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