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走近细瞧,又道:“这是昨晚丰客官让小的送来的酒菜,这也是小的最后一次见到他。”
白若雪细瞧了一下,那两道菜是油焖春笋和葱爆羊肉,居然一筷都没有动过。她再打开酒壶盖子,里面一样是满的。
“明明叫了酒菜,却丝毫不动,当真有趣!”
小怜问道:“是不是他也是被人绑走的,行李也像慕容玉连那样全被一并打包带走了。至于吹迷烟,也可能有人发现了那个偷窥的破洞,直接从那儿吹了。”
白若雪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查看了另一张桌子上的瓷缶,发现其中有水迹。她伸出纤纤玉指划过瓷缶内壁,指尖立刻沾上了一层黑色的汁液,其中还掺杂着些许碎末。
小怜将头凑了过来:“墨汁?边上不是有砚台吗,他为什么把墨汁倒在瓷缶里?”
“不是墨汁。”白若雪掏出帕子将手指擦干净:“和慕容玉连一样,丰年顺也在里面烧掉过纸条。”
小怜捧起瓷缶一闻,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焦臭味:“还真是。”
“他烧掉的,应该就是阿能从蒋四姐手上得来的情报,这样才能掌控整个局势。他在离开之前倒掉了里面的灰烬,还随手用水冲洗了一下。过了一夜瓷缶还这么湿,说明冲洗的时间没多久。既然能够从容处理干净痕迹,看起来他并不像是被人绑走的。倒像是用了某种手法,来了个金蝉脱壳。”
“有必要弄得这么玄乎吗?”小怜双手叉腰道:“先是福儿失踪,再是赎金失踪,现在又是慕容玉连和他失踪,好玩是吧?”
赵怀月沉声道:“丰年顺如果真是主动消失,只怕是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了。”
“不错,这家伙是只老狐狸,狡猾得很。”白若雪赞同赵怀月的看法:“只是赎金到手想要开溜,没必要玩这一套。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天,他就算不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是慕容玉连,也应该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这么做,明显是想甩掉尾巴。可是这样一来,慕容玉连的失踪就难以解释了。”
“此话怎讲?”
“我们现在推测:丰年顺玩了个金蝉脱壳,结果却被慕容玉连发现了。追着丰年顺去了飞琼阁,但是应该没有什么收获,更没有发现绑架郡主的阴谋,不然他怎么会返回祥云客栈安睡?既然他没有对丰年顺造成威胁,丰年顺怎么会再想办法返回祥云客栈对付慕容玉连,这岂非自找麻烦?”
赵怀月听后连连点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从丰年顺至今为止的举动来看,他一直是东躲西藏不愿露面,相当油滑。绑走染烨和慕容玉连,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惹上一堆大麻烦。”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两人失踪的具体经过,咱们还是去听听柳掌柜和小涛证言,说不定能解开消失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