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第一个很有可能是川哥。”
“而第二个人就是这位慕容公子!”小怜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和扇坠道:“当时他撞了我以后,这把折扇掉在了地上,扇坠就是在这个时候断掉的。只不过当时人多,他又急着想要离开,所以只捡起了折扇,那扇坠便被我得了。”
白若雪拿过扇坠,发觉中间串着一颗玉珠,再一细看,上面隐约刻着一个“连”字。
“果真是他!”
小怜又接着道:“现在想来,当时他如此匆忙离去,很有可能是在跟踪川哥。”
“哎呀!”白若雪扶着额头道:“我今天真是昏了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直没问,刚刚小怜说了才想起来!”
说罢,她便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小怜满头雾水:“她白姐姐她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姐的性子就是这样。”冰儿倒是习以为常了:“定又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猜是跟川哥有关。”
白若雪冲到门口找了了靠在围栏上无所事事的小涛:“那个丰年顺长得什么模样?”
“没瞧清楚过。”小涛面色古怪道:“他穿着一身青衣,一直就带着一个斗笠,就算是在房间里也一直戴着。他不出门的时候,饭菜都是由小的送到房间的,他开门接的时候,”
“他的举动这么古怪,你没问过吗?”
“问起过,不过他只是随口说自己脸上受过伤,怕吓着别人才戴斗笠遮挡。人家不愿意说,小的也就听过算过。”
回到房间后,白若雪拿着那本登记册子道:“已经清楚了,这个丰年顺就是川哥,慕容玉连就是为了他才一直住在这里!”
“原来如此。”赵怀月指着那个“顺”字道:“顺字拆开为川和页二字,川哥的称呼就是这么来的吧。”
白若雪开始梳理整件事的脉络:“川哥带领的绑匪在应天府作案四起,但是第四起却因为交易失败而撕票了。应天府衙对此极为恼怒,这是赤裸裸在打官府的脸。盛怒之下,他们派出了两名精干的捕头追查绑匪的下落。川哥迫于压力,带着同伙转移到了开封府继续作案。慕容玉连应该是追查到了丰年顺的行踪,那天小怜先后被他们两人撞到,就是他在跟踪丰年顺。”
小怜不解道:“既然慕容玉连已经找到了丰年顺,为何不去开封府请求协助,将其捉拿归案,反而在祥云客栈耗费诸多时日呢?”
“证据,慕容玉连缺少证据。”白若雪答道:“蒋四姐和凌泉这种直接参与作案的绑匪,尚且铁证如山才肯承认,丰年顺这种在暗中指挥操纵之人,哪有这么容易对付?他要是抵死不认,你又能耐他如何?而且从庄家一案来看,这群绑匪还有不少人,必须一网打尽才能一劳永逸。说不定丰年顺也不是整伙绑匪的头目,在他之上还有人,慕容玉连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也是......”
“慕容玉连尾随丰年顺来祥云客栈后住下,恐怕一直没有找到他的把柄。不过昨天晚上,丰年顺的狐狸尾巴很可能露了出来。”
赵怀月折扇一敲手心:“慕容玉连跟踪丰年顺来到飞琼阁,但是他却并不知道丰年顺在哪一间。于是就扮成醉汉假装走错门,一间一间找过去,这才有了染烨被其惊扰一事!”
“不错,这是目前为止最为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