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进门后不远处就有一道木制拱门,两侧装有遮挡的纱帘。放下的话,即使外面有人进来上菜,也无法一下子看到里面宴饮的客人。有些客人是自带下人,就站在拱门之前候着,送菜的人往往只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们就会离开。
白若雪过去将纱帘放下:“绛霄,之前你们出去后纱帘好像是放下的吧?”
“确实放下了,奴婢先出去,然后让丹瑶出去时顺手放下。”
丹瑶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放下了,那又是什么时候掀开的?”
“奴婢印象中,一直都是放下的。直到奴婢端着松鼠鳜鱼回来,这才发现纱帘已被掀开,那扇窗户也打开着,一眼望去中间那张桌子旁空无一人。奴婢马上走进屋里,这才发觉郡主不见了。”
进门右手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插着绢花的花瓶作为装饰。而现在,边上多了一盘完整如初的松鼠鳜鱼。
白若雪用手搭了一下盘子,发现这盘鱼已经凉透了。
关上门之后虽然风小了不少,但洞开的窗户依旧不时吹入寒风,使得小怜过去想要关上。
“等一下。”白若雪出言阻止道:“先别关。”
她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现在湖面上已经起了雾气,看不清其中的景象,朦胧的黑暗只让人感觉更加神秘。
她又将头探出窗外往下看去,因为是临湖而建,
看完之后,她将窗关上了:“绛霄,现在的风这么大,郡主不可能吃饭的时候一直开着吧?”
“只有来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绛霄答道:“当时郑燕娘也提醒湖风较大,需及时关上以免着凉。”
酉时二刻来的时候,窗户和拱门的纱帘都呈打开的状态;酉时五刻,绛霄和丹瑶提早吃完离开时,拱门纱帘放下了;戌时二刻,菜上齐之后窗户边上的纱帘也放下了,只是窗户还没有关上;戌时五刻,赵染烨把绛霄叫进去要加菜,窗户关上了,所以两侧的纱帘没必要再拉上;戌时六刻,因为有人误闯,绛霄和丹瑶又进来过一次,当时房间的状态和之前一样;戌时六刻半,郑燕娘曾经因为之前误闯一事,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赔罪,房间依旧一样;亥时二刻,绛霄端着松鼠鳜鱼回来,拱门的纱帘和窗户又变回一开始来时候的样子了。
白若雪思忖一番后道:“这样子看来,郡主没有理由在独处的时候掀开拱门两侧的纱帘,更没有理由在窗户关上之后又重新打开。做下这两件事的,应该另有其人。”
赵怀月推测道:“莫非真的有绑匪,将染烨绑走了?”
“绛霄去端松鼠鳜鱼时,丹丹一直在门口没有离开过。如果真的有绑匪,那就只能是从......”
白若雪回头看向了关上的那两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