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蹙眉道:“什么?那么你们在西侧门等候的时候,有没有人出来过?”
“我们怕耽误事情,所以戌时六刻左右就到那儿了。直到雷管家追出来为止,中间没人出来过。”
“福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那是第二天的事了。”许满山想了想后答道:“当时已经过了申时,草民还以为不来了。”
“也是川哥送过来的?”
但是许满山的回答却出乎了白若雪的意料:“不是川哥,送福儿过来的是一个女人。”
许满山向他们描述了那个女人的外貌,赵怀月听后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若雪,和你之前猜测的一样,她果然就是庄家的内鬼!”
“福儿消失的真相,马上就要解开了。虽然知道她是内鬼,但还有一件事解释不通,她当时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无法打破这个证明,就不能将她绳之以法。我还差最后的书页没有找到。”
“那你再好好想想吧,咱们先把其它事情弄清楚再说。”
接下去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福儿是何时被接走的。根据刘喜梅的交代,昨天大约未时的时候,福儿就被接走了。而来接走他的人,正是川哥。
“川哥来接的时候,将之前说好的银子给了我们,还警告不准到处乱说,不然就杀了我们全家......”
她跑到衣柜那儿翻出了一个盒子,随后跪在地上双手奉上。
赵怀月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既有完整的银锭,也有用袋子装在一起的碎银子。他用手掂了掂分量,还不少。
刘喜梅哭诉道:“殿下,这些银子既有川哥给的,也有那晚雷管家赔的,我们是一点都没有花,现在全部上交。”
她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求情道:“我们夫妻被猪油蒙了心,光想着捞钱,却犯下了大错,悔不当初。还望殿下开恩,能从轻发落!”
这时候,原本这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娃被吵醒了,开始啼哭不止,倒是让夫妻二人一时间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白若雪抱起女娃交到刘喜梅手中:“该是饿着了,赶紧喂吧!”
“噢!”刘喜梅接过后抹干眼泪,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开始喂奶。
许满山痛哭流涕磕着头:“此事都怪罪民贪心,擅自答应了那个贼子,这一切和我家那婆娘无关。求殿下看在罪民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幼女面上,能网开一面,别牵扯到我家的婆娘。要是我们两个都进了牢房,罪民那不满周岁的女儿可怎么办?所有罪责罪民愿一力承当,绝不后悔!”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赵怀月盖上盒子随手一放:“不过没想到你倒是条敢作敢当的汉子。罢了,本王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你妻子的罪责暂且先记着,就看你之后如何表现了。要是能戴罪立功,帮助官府将那些绑匪捉拿归案,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罪民一切听从殿下吩咐!”